贺云儿摇摇头,催着贺敏洗澡,“玲儿都在快要洗好了,就你要我催。”
“不急不急!姐姐,让我跟小狗和大黑说说话。”
贺云儿当即气急,不再管他,捻着针线开始做棉鞋。
做鞋先要纳鞋底。而纳鞋底对贺云儿来讲,是最艰难的事。去年的时候,她还能偷懒,在一边看着爹娘纳,往后,那就要她一个人做了。走神之际,针头戳破了左手的食指,似乎是殷红的血刺痛了她的眼睛,泪水就这么不经意间滴落在她受伤的布头上。
贺敏听见了动静,回头,看到了贺云儿落泪,顿时惊慌了,“姐姐,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我这就去舀热水擦身洗脚!”说罢了,拿起凳子上的一套衣裳,飞快地跑去灶房,就在还残留着暖意的灶房里洗刷起来。他是丝毫不知贺云儿在他离开后,捂着嘴巴低声饮泣。
也亏得是夜里,她的一双红肿眼睛并没被两个小的发现。
一夜无话,当晚贺云儿又梦到了爹娘,他们坐在堂屋里,笑着跟她说:“云儿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妹妹了。以后我的三个孩儿可要幸福快乐才好。”
“爹娘,你回来。我不要长大,我只要爹和娘”
正是梦里见双亲,可叹人终离。
睡前哭了一顿,梦里又是神伤的,贺云儿是被一阵叫骂声闹醒的。
窗外还是一阵灰暗。天尚未亮。
“到底是谁?大清早的就骂门,还有没有教养?”迷糊间,贺云儿很是不悦,并没有听出是谁那么缺德,心里暗道。
经过一夜休养,崴了的脚也没有疼了。她才堪堪穿好衣裳鞋袜,就听得外面的砰砰砰砍柴的声音。
这是?砍她家的门?声音似乎是张小翠?
“小孤儿仔,识趣的快把你卖猪肉的钱,还有昨天捡回来的灵芝都拿给我!”
果然是无耻张小翠。
贺云儿眯着眼,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戾气彻底被唤醒,沉着脸拿了一把生了锈的柴刀,走到门口。
门外,张小翠还在叫骂:“真是却天良的烂东西!没爹没娘教养的烂东西,得了好东西竟不知孝敬亲爷奶、亲伯爹,竟是都送给外人了!公爹真是白养了那死鬼弟妹俩!”果然是张小翠这么一个嘴上无德的,竟然骂过世的人。
原本骂他们姐弟三个,贺敏还不生气,只是见那张小翠张口闭口骂爹娘是烂东西,顿时气红了眼睛。到底谁是烂东西啊!
“姐姐!”贺敏与贺玲儿声音哽咽地抓着贺云儿的手,无措又愤怒。
还要忍吗?这样让张小翠辱骂下去,只会毁了弟妹。贺云儿咬着牙,心里好像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贺云儿低头哄了他们两句,忽然地把门打开了。
还在用力用到砍门的张小翠猝不及防之下,用力过头,踉跄地窜进院子里。
“关门。”
两个小的得令,立即将门栓上,还拿了把锁头把门在里面锁住了。
原本嚣张跋扈的张小翠见此,顿觉惊悚,慌了,“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这话,我更想问你。”贺云儿柔声道,看着张小翠抖着手脚的模样,觉得很是欢喜,可又忽地冷了脸:“本来看在堂弟的份上,我想放你一马的。只是你似乎并不想让我放过你。”旋即又轻笑出声,“本来以为没有机会报仇了,没想到还有人送上门的。”
贺云儿忽笑忽冷脸的模样,落在张小翠眼里,就是疯子一个了。疯子会如何?杀人不眨眼!没看她手里拿着刀吗?
被刺激到的张小翠被这么一吓,反而英勇起来,自认身强体壮,对付贺云儿这么弱鸡一般的人,还不是任由她宰割?
看着她举着柴刀向自己砍来,贺云儿冷笑一声,在她将近身时,一个闪身,一脚把张小翠绊倒在地。
张小翠的柴刀哐当一声,飞落在门口,距离贺敏的小脚丫只有两寸的地方。贺敏吐吐舌,往后跳了一步。
而此时贺云儿已经骑在张小翠身上,手里拽着的柴刀已经架在张小翠不满条纹的脖子上,“你说,这把生锈的刀要割多久才能割破你的喉咙?嗯?”声音阴冷不仅把小的两个吓住,还把张小翠吓得尿失禁了。
闻着那尿骚味,刀锋被贺云儿压紧了肌肤,只见她忽然失去了耐性,怒吼:“要多久!说不说!说啊!”
题外话
今日二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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