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驱蚊水。”
雨水过后,蚊子是多了许多,井一习惯性地扯了扯背包,“我陪你去。”
程岩晃了晃手里的药水,“你应该去买瓶卸妆水。”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卸妆水?”
她只带了衣服过来,这一个月来,她每天清水洗脸,涂的是酒店备的擦脸霜。
老夏躺在医院,她无心化妆,一直是素面朝天。
今天的妆容,是徐子恒让化妆品专柜的店员帮她画的,他不提醒,自己差点忘了卸妆的事儿。
“我不知道,”程岩抬步往里走,“我是担心你的鬼样子出现在医院,吓到病人。”
井一一边小跑着跟上他,一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对着手机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除了口红掉了,其他没问题啊。
尤其是最容易晕染的眼妆,睫毛根根弯翘,眼影清爽不油腻,忍不住腹诽,“钢铁直男。”
“不是参加派对吗?回来这么早。”
程岩要走楼梯,被她拽了回来,“我穿的高跟鞋,咱们坐电梯。”
夏明博的病房在5楼,平时没什么急事,他都是走楼梯,井一和她一起的时候,也是陪着走楼梯。
程岩像观赏动物似的,将她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遍,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你这副样子,确实不适合走楼梯。”
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井一不忿,“我哪副样子?要你陪我坐电梯,你意见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喜欢女孩子的?”
程岩脸色青白,半晌,冷笑一声,“我的确没有徐子恒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井一自小受的教育告诉她要明辨是非,所以,尽管在因为发布会的事与他置气,可她依旧压着脾气向他解释徐子恒的问题,“子恒带我出去的时候,你也在场,朋友聚会而已,他想带我出去散散心,仅此而已。”
程岩喉咙动了动,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她从徐子恒的车上下来,画面美好得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那一刻,他竟然没有勇气上前和徐子恒打照面。
他像个刺猬一样竖起了保护层,刺伤的却是她,深色的眸子划过一丝黯然,他转身去了电梯的方向,“走吧,伯父在楼上等着的。”
井一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她像个女战士,张着双臂,大大的眼睛澄净如水,直直地看着他,“程岩!你那天说喜欢我,不是发烧说得糊涂话吧?!”
程岩拧眉,“那天,我很清醒。”
“好!”她仰着脑袋,态度强势,“我在生你的气,你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程岩面色有些不自然,“嗯。”
井一脖子都酸了,也不见他有后话,嘟了嘟嘴,“我生气了,你不哄我吗?”
程岩刚要开口,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井一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下意识地看了眼程岩,程岩高她一头,自然看到了“徐子恒”三个字。
“喂,我们话还没说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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