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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蛇会救她”

小八不再跟她啰嗦,跑去卫兵室,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能开这个门的钥匙。

她刚走没多久,黑暗里走出一个黑影,背着月光,将这囚禁乌各的禁闭室门的锁悄悄打开了

“哥啊,我可不可以不住在大伯家啊?”齐氏兄妹和孙亦恬快到目的地时,齐玉麟的不安越发浓重,终于向她哥提出了告诉。

“为什么?”齐玉麒问。

“我跟大伯那么多年不见,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了,突然要我一个人去他那里住,我害怕。而且,一个一把年纪都没有结婚的单身男人,和一个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住在一起,怎么样也不方便吧?”齐玉麟故意这么说,惹得孙亦恬差点笑出声。

“他是你大伯,你在想什么?”齐玉麒白了她一眼。

“我没想什么,谁知道他会不会想什么那么多年没见耶。”齐玉麟说:“要不,你给我在市里租间房,我住租房就好了,不行的话我去住宿舍也行。如果有事情我就找他帮忙,住在一起就算了吧?”

“对啊,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跟一个多年不见的亲戚住在一块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的。”孙亦恬也帮腔:“不如这样吧,你要租房子的话,不如住我家,就当我回报你们救了我,还帮我拔掉上身的百鬼的回报,我不收房租。而且,我家离玉麟要去的那个学校也还蛮近的,也方便。”

齐玉麟:“对啊,对啊,我住她家就可以了。”

“不行,怎么可以麻烦别人?”齐玉麒说。

“不麻烦,不麻烦。”孙亦恬说。

齐玉麒想了想:“如果不去他那里住,又何必转到这个城市里来?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不许改。”

“凭什么不许改啊!我好歹也成年了,你在下这个决定之前,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啊?你一句话就要把我丢哪儿就丢哪儿,我是抹布吗?”齐玉麟盘手生起气来:“你们这个出门哪个出门,就把我关起来要不就是叫狗一样,叫我来广西就到广西,叫我到这个城市就到这个城市,叫我到那个城市就到那个城市。你们有问过我一句吗?既然你们都没有空管我,就都不要管好了啊!”

“等你不花家里的钱,再来说这样的话。”齐玉麒板着脸,冷冷。

“不花就不花,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去打工。”齐玉麟靠过来挽住了孙亦恬的胳膊:“她在这个城市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我跟着她也活得下去。”

孙亦恬缩了缩身子,被她挽得有点不自然,“呵给你个地方住还是可以的。”

“听到了吧?我现在就解决了住的问题。”齐玉麟向她哥哥示威又向孙亦恬撒娇:“既然住的地方都包了,要不吃的也包了吧?我业余时间去打工,到时候还你,好不好?”

孙亦恬有自己的小算盘,既然齐玉麟也想要脱离这个男人,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是没问题,反正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多个人吃饭,也不过是多双筷子。”

“呐,现在住的吃的我都解决了,不花家里的钱了,你也别管我了。”齐玉麟得意道。

齐玉麒才不屑:“那我问你,学费呢?”

“额,额”齐玉麟这样语塞,转眼怔怔的看着孙亦恬。

孙亦恬倒无所谓帮她出,只是如果自己这么着急着往上赶,这个男人怎么也会觉得自己别有用心吧。因此,她干脆选择了沉默,先看看再说。

“行吧,你不去也行,我回头跟大伯说一声。”齐玉麒在想了想之后,终于还是改了主意“钱也不是问题。”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啦。”齐玉麟恨不得抱住他亲上两口。

“我们都不在,你有什么事情,还是得跟大伯商量。”齐玉麒做哥哥做得还是挺周到的。

“知道,一定会的。”齐玉麟开心起来。

“那,到我家之后,我还可以一起去买几件衣服。”孙亦恬瞟了一眼这个男人,但似乎看不出他任何的破绽。

齐玉麟也说:“好啊好啊,女孩子果然还是要跟女孩子在一起才对。”

三个人再无话,开着的车子驶进市区。

小八在守卫室门口转了几圈就是不敢进去,因为守卫室门口笔挺的站着在值班的士兵。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远远看见着这守卫室的墙上挂了一排的钥匙,她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但,这里又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的,让她无人下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万股无奈,又徘徊了几圈之后,她只好避开了巡逻队回到那排屋子,才发现那间屋子已经虚掩着再往里瞧里,那个月光下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没有拿到钥匙,可是门是打开的,屋里的人也不见了。她不由的心里一沉,想肯定是乌各自己使了手段跑了,那陶昕还有救吗?急忙赶回屋子里的时候,陶昕像吓傻了似的坐在地上,混身颤抖。

“不见了,没有了突然就没有了。”陶昕揍到跟前来,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她:“我用剪刀一直剪一直剪,可它就一直长一直长。后来,那条蛇突然冒出来了,咬了我就跑,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身上的钉子却突然都掉子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了,别怕,别怕。”小八用力的抱紧她,安慰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关着乌各的门被打开了。而乌各也说灵蛇能救陶昕,难道是乌各以为是自己给她开的门,所以言守承诺的给陶昕解了蛊?

“我看看。”小八把陶昕的衣服撩起来,果然那些破皮而出的钉子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片红斑:“真的没有了但也不能太早安心,我们赶紧去医疗院找邵儒轩看看。”

“嗯嗯,”陶昕拼命点头。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上医疗院去。她们倒没想到的是,之前跟薛尹一起与黑衣斗法的那三个白衣也在。只是,一个瘸了一条腿,一个废了一条胳膊,一个瞎了一只眼睛。

“生蛇蛊,我的生蛇蛊回来了!”小八她俩刚进门,那个瞎了一只眼的白衣就叫了起来,随即就看到他手腕上爬了一尾蛇。

陶昕吓得赶紧抱紧了小八,她现在看到蛇就发抖。

“是蜈蚣,我的蜈蚣蛊也回来了!本命蛊完好的回来,说明她肯定还活着。”另外一个瘸腿的也说。

废了胳膊的本命蛊也钻回到他怀里,不由的感慨“麒麟蛊果然是蛊中之神啊,没有麒麟蛊,我们肯定活不到现在。”

“对啊,白龙是我们三个合养的,没有人能够驱使只有麒麟蛊!”又有人感叹:“可惜白龙死了。”

“白龙死了,我们各自废了一种眼、一条胳膊一条腿,也好过连拿都没有。”有人符合:“麒麟蛊太神了。”

这三个白衣坐在病床上激动交流小八搂着陶昕捂着她的耳朵,听到这个“蛊”字,心里恨恨得不行。

“你们刚刚说什么?薛尹还活着?”邵儒轩被护士叫起来给陶昕看病,也听到了白衣的叫唤,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

“一定还活着,乌各这么狠毒,我们的本命蛊根本斗不过他。可是,它们现在都好好的回来了,她一定承担了我们所有的反噬。”白衣不无激动的说。

“一定跟石营长说,我要马上跟石营长说。”邵儒轩恨不恨立马跟石劲云报告这件好事,让他安排人去寻找薛尹。

小八一把揪住他,愤愤地:“陶昕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你立刻给她做检查,全身上下都要做!”

“薛尹还活着!”邵儒轩开心得就差抱住她了。

小八冷冷地瞪着他:“我叫你给陶昕做检查,薛尹的事我去替你跟石营长说。”

邵儒轩的一腔热血,被她冰冷的目光煞了下来,只好点点头:“好好,我现在马上给她做。”说着,将陶昕搀到诊室里去了。

“痛吧?痛就对了!扒皮你知道吗?活生生的扒皮,还有骨头再生那都是生不如死的。”

“啊啊”薛尹已经痛到快听不到这个老中医在说什么了,她说不上哪里痛,因为全身都在痛,像刀割在身上,一片一片的将她的肉割下来,将骨头都砸碎了重装。如果不是这身绷带把她缠成了木乃伊,她估计真的能看到自己身上的皮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了。

她在跟乌各斗法前,为了能控制由几位白衣所共制的白蛇蛊,用麒麟蛊将那几位白衣身上所有的本命蛊都控制到了自己的体内。所以,她不仅需要承担乌各的蛊对她的伤害和自己被乌各杀死的蛊的反噬同时,还要帮助那几位白衣消失蛊对他们的伤害及反噬。如果她撑不过去,这次小命就交待了。所幸,她遇到了这个老医生,她被他煮了几天几夜,现在又要被她蒸上几天几夜,这种痛苦不是一般的正常人能忍得下来的。也有幸于,她的麒麟蛊够强大,帮她消化了许多的反噬,才不叫她立刻就死去。

“死了,可以再生也只有我有这个本事能让你再生了,开心吧?”救治她的老中医颇为得意“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啦,我所有的宝贝,最厉害的毒草,最厉害的毒虫,各一百味全花你身上了,你记得要给我算这钱啊。”

“你真的不能让我,打一个电话吗?不能,让我确认一下那个人的死活?还有我的袋子,我袋子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需要尽快帮她找到出生地”薛尹似乎没有了好脾气,尽是责问。

“我说过多少遍了,在我这里只有命最重要,别的一概不重要。你问的,就都不要想了。”老先生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喝茶,优哉游哉地看着薛尹痛得满头是汗。

“我不要你治了,你放我走。”薛尹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老先生摇摇头,“我可是学医的,是有医德的,怎么可能放着治了一半的人到处跑?再说,离了我这儿,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

“我求你,就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吗!”薛尹用尽全身力气吼出声,可是也是有气无力。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她活着,你要见她,或者她要见你,都打扰我治病救人她死了你就生无可恋了,那我不是白救你了?等你彻底好了,你爱见谁见谁,现在不行!”老先生的脾气古怪得很。

“我天天闹你,你也治不安宁。”薛尹切齿。

“那我就让你闭嘴,麻沸散知道吧?总有让你消停的办法。”老先生拿起一包麻醉药在手里掂了掂,走过来捂在薛尹口鼻上薛尹渐渐失去了意识。

“爸,干嘛不要让她打电话?打个电话就能安心下来治病了。”老先生的女儿问他。

“她说那个人跟她一起从崖上掉下来的她伤成这样,又是反噬又是跌伤摔伤的,没遇到我她这条命早就交待了。那跟她一起的人,还能有命活?这电话打过去也只是噩耗,如果那个人真的对她来说那么重要,她还有活下去的意志?”老先生总算认真了一回:“得让她留个念想,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她。

老先生女儿叹了口气,摇摇头:“那她的东西呢?”

“那都是些不寻常玩意,特别是那袋子,照旧每天香烛供果不要少就对了。”

“我知道了。”

一股奇臭的味道在已经夜深的街道上散开,因为夜已更深,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地上一个黑影在爬,异常地挪动着身体。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走到这黑影跟前才发现原来这是个人。这人,趴在地上,混身腐烂,一双小小的眼睛眯着眼诡异的瞪着他。醉汉愣了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使劲眨了眨眼睛,眼睛这个人没有消散,还是那样冷冷的看着他。这眼神透着一种叫人心里发毛的压迫感,醉汉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向左移了步伐,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告诉自己也许只是自己喝多了眼光。

“送我去时代钟楼”诡异的声音从地上飘了起来。

醉汉莫名打了一个冷颤,怔怔站了一下,默默的又转回来弯下身去,将地上的黑影抱了起来蹒跚的向来时的路走去。

街道转角处转出来另一个身影将自己的帽檐压了压可是昏黄的路灯映照下,仍能看出来,这个人是方星暸。她把乌各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一路跟着她到了这里。方星暸心里明白,乌各一直是这么多事情的直接关系人不管是黑衣白衣、鬼引还是肖人,都跟她脱不了关系。如果他们的组织想要放弃她这粒棋子,以她现在这样的伤势,随便一点小蛊早就可以将她灭口了。可是乌各被他们抓住之后没有受到来自他们组织的任何性命威胁。那就说明,乌各肯定还有她的用处。方星暸想过要杀了她,这样需要她的人一定会出来搭救她可是不管出于什么身份都不杀她,更别说自己是个军人。于是,她就只好放了她,让她离开,自己跟着她,总会有线索出现的。

醉汉怔怔的抱着那个腐烂发臭的身体往钟楼去,似乎一点也没有厌恶的感觉,神情木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方星暸冷哼一声,那些蛊里行家的事儿,她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这个人怕也不过是中了乌各下的迷魂蛊一类的东西。

方星暸终于跟着她走到了时代钟楼,她远远的站在楼下的树荫里,记忆里的东西有些抗拒接近这个地方。可她无谓,一种莫名的情绪督促着她。那个醉汉将乌各放了下来,身上粘着她腐烂的皮肉和臭味,又怔怔的走开了。

方星暸有些奇怪她竟然不下毒手灭口,见她在钟楼前趴了许久,才抬起一只枯老的手拍了一下门。不久,那钟楼的大门打开了,另外一个老女人出现了,肩膀上披着纱巾,气质与乌各完全不同。乌各脸上见了她,却猛地露出极其惊讶的神色来,可是那个老女人见了她这番模样轻轻的笑了起来,将她扶进钟楼里去了。

方星暸追了上去,撞开虚掩的门,陷进一片黑暗里,一切万籁俱寂猛然一阵清脆的钟声响起,时间是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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