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胡诌,感觉这几句话好像是个谜语,尤其是‘一人一刀立水边,独赏一轮明月’这句,估摸着是个‘单人旁’或‘三点水’做偏旁的字。”华叔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道。
大家一听,轻轻念了几句,发现好像真的是个字谜,可是个什么字呢?大家一边念着一边用手指比划着,可大家平时都不怎么玩猜谜,对这个真的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有的东西,除了勤奋,天赋也很重要,就像玩刀的,鲁班玩刀成为了一代神匠,关羽玩刀成为一代战神。但如果让二人互换角色,估摸着鲁班就算再怎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华雄;而关羽练脱皮也不一定打制得出一件精美的木器。此时的华叔五人,看着这些诗画,个个大眼瞪小眼,小眼看天边,无计可施啊!
贱人、和尚早已拿出手机,上网搜索。可当年这种临时凑成的谜语哪能按常理去猜?万能的网络此时也是显得很无能。两人一无所获,但是网上猜谜技巧倒是很多,二人把它们分享到微信群里供大家一起研读。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看了半个晚上,大家对猜谜的技巧和方法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趁热打铁,现炒现卖,五人钻研着这些诗不像诗,谜不是谜的句子,把网上刚学的什么“会意法”“象画法”“谐音法”“比较法”“典故法”等十八般武艺都一一演练了一番。每个人都神神叨叨的念着“一人一刀立水边,独赏一轮明月”,或用手指临空比划,或用笔在纸上推演。可忙活到半夜,窗外的月亮都好奇地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他们自己倒无心赏月了。
艾青在纸上写写画画都涂满了一大张纸,有些字甚至都是她临时“发明创造”出来的,华叔凑了过去,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艾青把“一人一刀立水边,独赏一轮明月”这十三个字随机组合成了不知多少个字,有些“淮”“湖”等字似是而非,有些明显是凭空虚构出来的。突然,华叔在纸的一角看到艾青涂掉的一个“浏”字,可能她觉得这个字更是风马牛不相及吧?而“浏”字的立刀旁却似一道闪电,让在黑夜中摸索的华叔一下看到光明。之前他也把这十三个字组合成了几十个字,但写完连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很大一个原因是三点水或用月字偏旁凑字,这把“刀”不好解决。现在,乍一看到这立刀旁,华叔心里就升腾起了一丝希望。
华叔整理了一下思绪,一边念叨着“一人一刀……”这十三个字,一边用笔在纸上写着东西。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吓了大家一跳。几个人围过来看稀奇,只见华叔眼前的纸上写了一个“渝”字,大家把这“一人一刀立水边,独赏一轮明月”又念了一遍,发现这个“渝”字几乎包含了这一句话的全部内涵,是他们目前为止拼凑出来最理想的字了。
“‘渝’不是重庆吗?”不待大家欢呼庆祝,贱人泼起了冷水。
“重庆离紫打地上千里路,好像不可能吧?”艾青一边查着手机一边说道,“重庆有个南充县山王坪,那里有百姓说找到太平山,便能找到石达开的藏宝洞。”
大家一听似乎有些气馁,好不容易找齐四块玉佩,现在却又在这迷宫里转圈,找不到出路,实在令人沮丧。
“石达开兵败紫打地,人们以为他把宝藏就近埋藏起来,之前国民党在紫打地大肆掏挖都一无所获,但大家还是认为宝藏藏在紫打地某个地方。”华叔顿了顿,继续分析道,“我爷爷去世前说东西不在紫打地,至于说是不是重庆,这个我也说不准。大家把另外三块玉佩看一下,我就不信啃不下这三块硬骨头。”
华叔一席话,给众人又打了一剂兴奋剂,大家抢着另外三块玉佩研究起来。华叔、艾青一起研究的是山水画“江山多娇如梦境”,和尚、胸罩则盯着“日落西山亦有时”发呆,贱人呢,更郁闷,玉佩上只是简简单单勾画着一个太阳,孤孤单单刻着一个“阳”字,生怕别人看不懂那是个太阳似的,还特意写个“阳”字?简直是侮辱人智商嘛。
如果说刚才猜的那个“渝”字还像那么回事的话,那“江山多娇如梦境,日落西山亦有时”这两句怎么猜?“江山多娇”也就是个山水画,山山水水而已;“日落西山”也就是一个落日一座山罢了,也看不出哪座山哪条河啊?而贱人手里那个“阳”字似乎都不用想了,“阳”字嘛,谁不认识?但代表什么?山名?地名?把刚才学的各种猜谜技巧套进去,依然是没有一点头绪。
艾青看了看手表,都半夜了,大吃一惊:“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我得走啦。你们也休息了,想这个和学生做题差不多,思路堵住了钻牛角尖也没用,不如明天清醒点再来看。”
大家虽不甘心,但此时头晕脑胀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和尚几个去洗手间洗漱,华叔下楼送艾青。
“路上注意安全,开慢点!”华叔有点不舍,但更多的是牵挂。
“知道啦,才几分钟路程。”艾青探出头来,轻描淡写地道。脸上露出的两个浅浅的酒窝,在路灯和车灯的照射下,愈发妩媚。华叔不仅呆了半晌,听到汽车离去的鸣笛声,只是机械地挥动手臂告别,仿佛梦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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