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漓江还是显得有些寒冷,但华叔四人的热情却早已把这些寒意给赶到了九霄云外。江面上来来往往的竹筏,上面都坐满了游客,欢声笑语和竹篙的击水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远处一座座山峰透着隐隐的雾气,显露出一个个波浪形的驼峰;江边的竹林异常青翠,仿佛经历了一个冬季,养精蓄锐完毕,忙着卖弄锋芒;竹筏前面的江面上冒着一丝淡淡的水汽,当筏子穿刺进去,犹如神话里的云上飞,水上漂,如梦如幻,恍若人间仙境。真不知是人在画中游还是画中人在游。
憋了多日的华叔四人,心情怎一个“爽”字了得!清凉的风吹来,透着丝丝甜味,大脑也好似满血复活,激活了成千上万个脑细胞,令人神采飞扬。美酒惹人醉,美景又何尝不醉人呢?此刻的华叔他们,早已沉醉,比之美酒,美景又是另一番风韵,可意味不可言传,实在妙不可言。
“你们谁身上有面额二十的人民币?”漂亮的导游小姑娘笑眯眯的问道,脸上的酒窝装满了浓浓的笑意。
原本可坐十来人的筏子上只有华叔四人,看来贱人额外出了大价钱。听到美女导游询问,贱人立马掏着口袋,华叔,和尚,贱人不知美女导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半路宰客,每人加二十元?看她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又不像。难不成又是一个陆静思,越漂亮的女人越骗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抑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
“你们看这纸币上的山水,竹林竹筏。”美女接过贱人递过去的二十元纸币,展开来指给大家看,“是不是有点眼熟?”
“是啊,是啊,这山水竹林竹筏不就是桂林漓江的标配么?”华叔四人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
“你们看看前面。”美女指向竹筏右前方两三百米的地方。此时,雾气已消散,少了一丝朦胧,却也多了一分清秀。
“天啊!和纸币上一模一样!”贱人大喊起来,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华叔、和尚胸罩赶紧把头往前凑了凑,盯着纸币看,又抬头往前看了看。
“Oh, my God!”华叔不由吸了口气,“真是哦!”
正好,有只竹筏划向了岸边,这景象与纸币上简直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纸币上只有一人撑竹筏,而前方的竹筏上却坐满了人,真是美中不足。华叔四人也顾不了许多,一个个掏出手机,“咔嚓”“咔嚓”记录下这别样的风景。贱人更是别出心裁,捏着那张纸币,展开放在脸边,让华叔给他照了张“钱在画中,我在钱里”。一时引得大家纷纷模仿,美女导游也很热情,充当摄影师给大家拍照。
竹筏慢慢往前滑动,洒下一路欢声笑语。江岸两边的山峰,千奇百怪,形态各异。有的在平地陡然拔地而起,几乎呈九十度垂直状态,犹如一根擎天柱,甚是壮观;有的连绵起伏,像波浪似的往前伸展,一个个波峰浪底,甚是奇异;还有的就是一座孤峰,临江一侧则是刀削似的峭壁,寸草不生,在青绿色的江水映衬下,更显伟岸。
前面江面上来来往往的竹筏上响起了山歌,给华叔他们撑筏子的本地汉子,本来一直默默地撑着竹篙,一副老实巴交标准的农村大叔的样子,一听到有人唱起了山歌,一下就抖擞起精神,昂起了头,一手撑竹篙,一手在空中比划,像个民间艺术大师似的唱开了:“嘿,什么水面打跟斗嘞,嘿啰啰嘞;什么水面起高楼嘞;什么水面撑阳伞嘞;什么水面共白头嘞。”
对面筏子上一个穿花布民族服饰的美女马上接腔:“嘿,鸭子水面打跟斗嘞,嘿啰啰嘞;大船水面起高楼嘞;荷叶水面撑阳伞嘞;鸳鸯水面共白头嘞。”
一时间,一片山歌对唱声回荡在江面上空。有的游客也学着他们的调子轻轻唱着。华叔四人本还有点矜持,在撑篙大叔和美女导游的鼓励与怂恿下,居然也扯起了嗓子,依着葫芦画起了瓢:“嘿,什么水面打跟斗嘞,嘿啰啰嘞;什么水面起高楼嘞;什么水面撑阳伞嘞;什么水面共白头嘞。”大叔和美女导游也加入阵营,壮大声势:“嘿啰啰嘞。”
喜欢唱山歌的刘三姐看到这场面,估摸着要忍不住从天堂探下个头来“嘿啰啰嘞”唱上那么一嗓子,要不然都对不住她那“歌仙”的美誉,何况,这里是她的家乡,人们传唱她的歌都已逾千年,家乡父老这么捧场,她哪有不唱之理?
一路歌声载着大家缓缓顺流而下,一路美景让人陶醉不已。
“看那头象!”胸罩指着江边的一座山吼道。
“那就是象鼻山吧?”华叔看向美女导游问道。
“你们看它的鼻子伸向江中,像不像一头大象在饮水啊?”美女导游以问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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