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的。”陶二成待在这边好几年,他比较了解:“这一百年,广南废过真腊国王两次,杀过一次,暹罗也弄过一次,咱们这才驱逐了一个副王,实在不算什么。”
他给的建议是金边也在九龙江边上,不如朔江上去两条大船开几炮,估计真腊人一害怕,马上会过来谈判。
“恩。”许三多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这边你比较熟,听你的吧。”
去年底的时候,因为台湾要谋划进军南河,这事儿需要大量人力,到处筹措人口的王浩把主意打到康熙皇帝头上,他让清国研究室写了一封情深意切的奏折送去北京,假称最近和倭人连年大战,人口颇有不足,想让大皇帝给台湾补充人力。王大人打的歪主意,是想把台湾改成全国流放地,把各地罪犯统统收过来。
罪犯补充殖民地人口,本就是人家欧洲夷人常用的手段,王大人觉得英武如康熙大皇帝,是能理解他的苦衷的。
“至为荒唐!”没想到这篇文章惹出大皇帝怒火:“神州子民怎么能随意入藩,着王骘(时任闽浙总督)行文柔远驿申斥尚泰。”转身一想,大皇帝反应出多少有些不对,尚贞国再小那也是君。
“等等,让福建查查琉球哪个官出的主意,让王骘申斥这糊涂官即可。”
这奏折上的也真不是时候,正好就在这几天,经过北京数次反复逼问,乌尔河会战的损失和真实过程刚刚报上来,皇上正在盛怒当中。
惨败,从来没有过的惨败。这些年准噶尔一直向喀尔喀蒙古诸部侵蚀,早些年大清国有内战,一直腾不出手来,现在内战已经平复,二十八年九月清俄双方又签订了“尼布楚条约”,这样东北战略方向已经安全,康熙爷早就准备和准噶尔人翻脸了。
二十九年六月,准噶尔军一部从喀尔喀蒙古,一路追击外蒙部落进入内蒙,理藩院尚书阿喇尼带领京旗八营一部、内蒙各旗蒙古兵一部,科尔沁蒙古一部和黑龙江新满洲一部,共两万人和准噶尔人约两万在乌尔河流域相遇,大战爆发。
俄罗斯驻准格尔汗国特使基比列夫,给莫斯科的汇报写道:从黎明打到午后,清军几乎一直被准噶尔军围击或夹击,其人员伤亡程度是不言而喻的。清军两个统帅一个毙命,另一个狼狈而逃。
尚书阿喇尼的请罪折子写的是:“厄鲁特多火器,而我火器兵未至。”
会战之中,最英勇的黑龙江援军全军覆没,其他部队全部被打到崩溃,大清国在漠南蒙古左翼建立的防线不复存在。清朝初年的军事行动了,战败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全军覆没就太可怕了,而且这是两万对两万的战役,消息核实后京师大哗。
丧师辱国,大皇帝将阿喇尼及兵部尚书纪尔塔布连降四级,同时连发旨意,从前锋营、护军营、禁旅八旗、内蒙各盟旗调兵十万,组成两路大军。左路大军以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出古北口,右路以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大将军出喜峰口,两路大军都在距京师四百到五百里内扎营,准备在窥到葛尔丹主力后与之决战。
康熙暂时留在北京,做好随时到前线御驾亲征准备。乌兰布通之战序幕缓缓拉开了。
大清国不搭理,外交司又把眼光瞄向朝鲜,鲜人虽然羸弱些,毕竟也有四五百万人口,而且和汉人同源,用起来也方便。这两年台北向朝鲜派出数轮特使,希望拿武器、珍宝、布匹甚至金银和朝鲜换一些农奴、流民。而朝鲜的反应是:不应。
北方大国的反应既然如此迟钝,王浩只好把外交突破口继续放在南面,机会很快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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