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有两个提议。”郭小美建议都督府出台政令,台湾小学免费政策再延长五年,另外女孩子不上学违法,要处以罚金。这几年财政状况良好,王浩表示这事没压力:“我没问题,请许大议长记得召集议会表决吧。”另外金兰都护府申请建校已经快两年,到明年夏天,台湾的教师力量已经充分,她想带队去金兰建学校,再建个能培养教师的培训班。王浩点点头:“金兰有两万国人,三万多归化人,前期确实太忽视了。”他看看小美:“不过你不能去,你挑好人选过去,台北要成立一个陆军中学堂,你要参与一下。”
“种马场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匹叫可汗的男性蒙古马,它的子二代和子三代对比其他杂交品类,可以发现它们的抗疾病能力没有明显衰变……”已经是下午了,这样的发言让报告厅里所有人听着一头雾水。能不能说人话啊,王浩多少有些不耐烦:“法里亚先生,请直接说结论。”
结论就是马场持续对十六匹样本马不断进行杂交试验,多少有些苗头。也许能培养出一种和阿拉伯马大小仿佛,和蒙古马差不多皮实的新马种,这样的话下面不少人开始有兴趣了。“那大概还要多久呢?”
答案是运气好的话10-12年,也有可能到时候还是一场空。科技司的发言大家明显兴致不高,有些人眼皮开始打架,王浩也有些走神,直到他听到一句:“我们和利隆铁场合作的项目有了重大突破,水压保持稳定的情况下,水利纺纱的效率,比人工纺纱提升五十倍。但是目前的机器纺纱的粗细和纤维,”
“住口。”看着一脸惊愕的法里亚,王浩也觉得自己实在太失态:“这个项目跳过去吧,请继续往下说。”
后面几位的发言,王大人很有些心不在蔫,水利纺纱啊,工业革命的发端啊。1690了,难道上帝真的要把科技之门打开了吗?真是要谢谢太上老君,阿弥陀佛。
一直到六点多钟,两天的会议终于进入尾声,王大人做了总结发言,对大家这一年辛苦工作表示了肯定。大家明天开始就可以自由些,踏实过了年,再开始搞规划的事情。“请法里亚先生、钱先生、晓松、方司长和许大人留下,小美去我办公室等一下,晚上一起家里吃饭。现在散会。”
等大伙走光了,他开口问水利纺纱机的问题,答案是真的能操作,但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纺出来的棉纱经常会忽粗忽细,没有人工纺出来的规整,试验小组正在不断更改试验条件,反复找问题所在。
王浩转头从秘书手里拿本子查:“我后天过去看这个机器,是谁发明的?”这东西是一组人一起搞出来的,里面有个叫陈先的提供的思路,大家按照这思路一路走下去。“这人我知道的,那个铁矿场的木匠。”王浩一下想到那个穿的疍户衣裳,手足无措的小伙子。“你跟他说一声,好好把这个做出来,真搞出来为国里立了大功。”
“诸位,就是国之利器,通商司今后务必保障棉花供应。”一直以来棉花进口都很通畅,老钱稍有些疑惑:“咱们今年运进来快六万石,三成是咱自己运回来的,一成是荷兰人,其他是英国人运的,没有问题。”
就怕将来有问题,未来这个量会变得特别大,王浩看着方司观:“把棉花加到战备库里,按照国里正常消费一年存,陈先那个机器如果真实用,明年开始这个数字会大很多。”
小方点了点头:“没问题,再几个月,台南库可以投入使用,那个库容量有台北库六成大,冗余很多。棉花要存那么多吗?”
几个人都盯着自己看,王浩有些小得意:“将来重要性一点不比粮食差,三纱纺一布,三个人工纺出来的纱,才能供一个人工制布。诸位想想,老百姓在家拿棉花纺纱,纺三个时辰纱才能织一个时辰布,这样成本多少?将来咱们拿机器纺出纱,搁供销社平价供到老百姓手上,民户只管织布,咱们织出来的布是啥成本。”
他这么一说大伙恍然明白了,王浩继续说到:“台湾有八万多架织机,眼下咱们只有几千人专业纺纱织布,其他都是在家零碎干赚零花钱。松江府有五六万台织机,人家是专业干这个的。将来咱们拿机器纺的纱织出布,拿去砸松江的市场,那边经济是不是要崩溃?”
“再比如倭国,那边穿丝、穿棉和穿麻分成三大裆,分的很清楚。”老钱点点头,这个他熟悉。
“如果咱们拿底价把棉纱供过去,棉布是不是直接就把葛、麻行业打垮了?等到麻产业没了,咱们再把棉纱这么一断,那倭国老百姓就得穿树皮了。这是国之重器啊。”
郑晓松述职的时候曾经提过,如今印度一大一小两个商馆销路比较稳定了,他的想法印度大小好几百土王公,是不是别光做贸易,要不也接触几个王公,和他们谈谈直接搞生产,搞成生产商,免得老让夷人过手赚一道。王浩问的就是这个问题:“晓松,印度棉花主产区,是不是都在南部?那里的土王公有没有都被夷人控制?咱们能不能包养几个?”
郑晓松沉吟了很久,开口道:“大人,请问什么叫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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