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溪三观很正的。”夏末艾很肯定的回答。
“那还真是少见。”电话那头依次传来开关车门、发动机运作和放手刹的声音。“你打电话给我，是希望我出手协助陈文溪亦或是暗中保护她还是想我先一步干掉那个打粟同学主意的坏妖怪？”
“哪敢劳烦处长大人出手。我只是希望您帮我查查妖怪伪装成的那个女子。也许可以发现点什么。比如那妖怪为什么要对付粟定国，还有为什么要变成林佳妮的样子。”
“好的，既然有她的名字和工作单位应该很快就有结果。我会让小高去查，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谢谢您。”
“客气。”
挂上电话，夏末艾拿了换洗的衣服出来，准备冲个澡，却发现客厅的电视还开着，可陈文溪已经消失了。
……
夏末艾是个做事认真又能沉得下心来的人。但他今天上班有点魂不守舍。Email写了一上午，却仍然只写了个收件人。
“也不知道处长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那妖怪应该不能胡来吧？”他嘀咕着。电话里他叮嘱了粟定国一定要选在人多的公共场所约会。也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听。最关键的是昨晚陈文溪没有回来。莫非她抓妖去了？
“小夏，电话。”前台的小赵喊了声，打断了夏末艾的胡思乱想。
小赵是老板的远房亲戚，别看她打扮得很成熟，其实年纪比夏末艾还小一岁，但先进来半年，也学着其他人“倚老卖老”的叫夏末艾小夏。
夏末艾犯不着为了这样的小事跟她吵架，起身走到前台，点头谢过小赵，拿起了听筒。“您好，我是夏末艾。”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稳重的男声说：“你好。我是非正常事件应对处的高任飞。”
原来是那个神秘的第三人——小高！看来拜托处长的事情有眉目了。不过为啥他不打我手机，要打座机呢，当着小赵的面很多事情不好说啊。
夏末艾疑惑的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处长那边有事情，暂时不方便跟你联系。你也不要打她的电话，明白了吗？”
“呃……好的。”夏末艾更疑惑了。难道处长那边也遇到麻烦了……是不是跟昨晚的事情有关？唉呀，真不是我的错啊，阿弥陀佛……他一边在心里叨咕着一边在胸前划十字。
看到夏末艾一边接电话还一边搞奇怪的小动作，一旁的小赵直接翻起了白眼。她向后搬了下椅子，和夏末艾拉开距离。如果是刚来帝都那会儿，她肯定觉得小夏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而经过帝都岁月洗礼的现在，这个长相普通性格安静的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木讷的廉价劳动力。
“之前的事情有结果了。潘美罗，女，金省人，高中毕业，无党派人士，身份证号……”高任飞念了一下档案资料。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叮——”的一声脆响，然后是火焰升腾的声音。貌似高任飞在用打火机烧什么东西。
“真有这个人？”
“嗯。这些资料都是真实的。不过并不能跟林佳妮对上号。如果那个女人真的长得和林佳妮很像，那她的一切身份证明就全是别人的。而她能进那个单位是因为她借用了该单位某领导的关系，更改了档案冒名顶替了潘美罗。”
夏末艾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复杂曲折的过程，连冒名顶替都出来了。“那另一个……跟我同学长得像么？”
“另一个潘美罗和林佳妮也一点儿都不像。我亲自拿林佳妮的照片和她对比过。”
“哦？那人现在在哪儿？”但她俩怎么会都跟林佳妮完全不像呢？就算粟定国看错了，自己也不会看错啊。即便是催眠术，也不可能把手机也一起催眠了吧？
“帝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精神卫生学院。”
“医院？精神卫生？难道她有……”
“对。神经病。我看了她的住院记录，她已经在医院待了两年了。入院时间和另一个潘美罗的入职时间差不多。”
“……”夏末艾想骂脏话。
“另外，到这个月为止冒名顶替的那个潘美罗已经失踪五个月了。帮助假潘美罗进去的那个倒霉蛋因为挪用公款和收受巨额贿赂上周就被兄弟部门的人给办了。不过在假潘美罗这件事上，他只是接受了别人的贿赂安排个人进去，其他的事情统统不知道。暂时查到的就这些。如果有新进展我会再给你电话。”
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失踪五个月？！可昨晚我们还见到她和粟定国有说有笑的吃西餐呢！如果她是冒充的……妖怪为什么要冒充潘美罗的身份变化成林佳妮的样子呢，莫非这个妖怪也是深井冰？夏末艾挠着头回到座位上。
“让我捋捋，肯定还有什么被我忽略了……”
不对啊！如果潘美罗失踪了五个月，为什么传达室的门卫大爷不告诉粟定国同学反而给他潘美罗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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