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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刚送走了老罗,就听见导师在屋里说:“你去把入口通道关闭了,这几天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们。”艾伦应声而去。

等他回来,看见导师已经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梅利奥看起来精神好多了,他示意艾伦在他旁边坐下,感慨道:“人之将死,总想和亲近的人聊聊天,回忆往事,或许是想给自己一个最终的评价吧。”

艾伦连忙说:“导师您不会死的,我们的仪式不是马上开始了么。”

“我出生在爱尼亚的一个魔法师家庭,魔法师家庭一般是不会要孩子的。因为受到魔法影响,生下的孩子大多都是畸形儿,绝大多数在早年就夭折了。特别是那些夫妻双方都是魔法师的情况下,百分百是畸形儿,根本活不长。试问哪个父母想承受那种痛苦!但是,我还是被生下来了。父亲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跑到城外面把我扔掉了。幸亏当时的女佣是个善心的人,她把我捡回来,当自己的孩子养。

我还大约见过父母几眼,听说在我五岁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可能是死在外面了。而我,却奇迹般的活下来了。小时候我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我十岁时,我的身体就不再长高了,养母从没有跟我说过。直到有一天,在外面玩耍时一起玩的孩子骂我是个“侏儒”,我才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我就不出去玩了,每天在父母的书房里看书。

我看了一些魔法书,尝试自己学习魔法,这当然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没过几天我就昏迷不醒了。养母跑去求我父亲的一个魔法师朋友救救我,听说在门前连续跪了三天时间,终于答应了。他来了后,救醒并带走了我。奇怪的是,还收我做了学徒。虽然他尖酸刻薄、贪得无厌,总是嘲笑和捉弄我,但是我仍然很感激他。因为他教我魔法,我想学什么他就教什么,同时带着一种戏谑的心情,想看看我这个魔法的畸形儿在魔法的影响下会变成什么怪物。我二十岁时,在魔法造诣上已经超过了他。

在魔法能力上,我已经达到了大魔法师的水平,但是爱尼亚的塔主们并不认可我,说我是魔法师的耻辱,并把我赶出了爱尼亚。

爱尼亚啊,这座伟大的魔法之城,其实早就成了魔法师的毒瘤了。森严的等级制度,刻板枯燥的学术研究,束手束脚的魔法禁忌,还有顽固不灵的塔主们,让爱尼亚变成了一潭死水,禁锢着魔法成长。

我离开爱尼亚开始在大陆各地游历。再也没有人嘲笑我是个‘侏儒’,因为嘲笑的人都被我杀了。

只有很少的魔法师能够体会到,伟大的魔法守护神把它的奥妙巧妙地藏在了世界的各个角落。隐居在深山的德鲁伊教会了我自然系魔法,极北之地的秘法师们可以操纵风暴,有些极其古老的灵兽可以锻炼自己的灵魂,真是让人赞叹魔法的奇妙。

四十岁的时候,我又回到了爱尼亚,我是来挑战它的,来挑战他们引以为傲的塔主们。在中央广场,在十位“圣魔导师”的雕塑面前,一个侏儒连续击败了第八个塔主的时候,他们终于同意让我成为爱尼亚十二位塔主之一。

他们害怕我,排挤我,我的塔里所有的魔法师都不辞而别。这都没关系,我也不在乎。我回到这里是为了学习魔法典籍的。只有成为塔主才可以没有限制的借阅魔法书籍,特别是那些禁书,真是好东西,放在爱尼亚的高塔里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封闭了塔门,在里面待了二十年。我学习精通了所有的魔法,但是仍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

艾伦,你知道么,当那些老顽固知道我的目的后,都吓傻了。他们联合了十几个大魔导师偷袭我,结果还不是被我跑掉了。嘎嘎嘎嘎…

十一个塔主共同联合下发了通缉令,称呼我为‘侏儒恶魔法师’,说我研究恶魔,亵渎魔法,滥杀无赦,任何发现我的人,都可以就地击杀。真是笑死我了,在我杀了几个追击我的魔导师后,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我也受了重伤,休息了好多年才好过来。心里也想通了,我有自己的目标,不跟爱尼亚那群傻瓜较劲。

艾伦,你怎么看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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