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高文尔说，“谁活下来了，谁就回来了，这显而易见。”
“如传说般的觉者也打不过？”雷惊讶了一下，“真如您所说，大人，那个斯图亚特也是觉者吧。”
他再问：“需要我为您杀了他们么？”
高文尔点头。
雷咧嘴一笑，转身开门，门推开，他却看见了一个人站在门口。
修长的少年。
诺亚.诺兰曼。
“该死的！”
雷往腰带间拔手枪，但诺亚直接将手上的短刀扎过去，穿过雷的手背，一直扎进腰肉中。
“这种距离，枪有什么用，白痴。”
诺亚一脚踹开痛呼着的男人，俯身拔出他的手枪，指向坐在桌后的高文尔。
高文尔举起酒杯：“好久不见了，诺亚，上次见面还是在树林里打猎的时候。”
诺亚问：“这就是你的遗言么？”
“不是。”
“直到刚刚你还想杀死我，那应该不介意我先动手吧。”
高文尔愣了愣，放下酒杯，收起笑容：“我的守卫们呢？”
“如果还有机会挑选守卫，你应该选择站岗时不会跑去撒尿的。”诺亚一脸平静，“但我想，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了。镇长大人，你杀了人，与炼金师密谋叛乱，甚至不惜与他制造毒雾让自己的人民纷纷中毒。”
“是么？”
“我如果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人民们，你猜猜看，他们会怎么做？”
“让我猜猜。”高文尔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他们会什么也不做，或者把罪名推给其他人，或者怪罪你。”
诺亚问：“为什么？”
高文尔说：“我是镇长，也是侯爵。”
诺亚说：“我不在乎。”
高文尔给他倒了杯酒，放在桌上，说：“诺亚，听听我临死前的遗言吧。”
诺亚依然握着手枪对准他。
高文尔说：“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需要一座桥，我在寻找那座桥。是的，我找到了，那个叫詹森的小矮子，他愿意成为我的桥梁，条件是让我帮写一封信，做一些事，否则他绝对会被杀，或者被驱逐。”
“什么信，给谁的信？”
“给谁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封威胁信，收信人想要维系和平。如果詹森遭到收信人的威胁，我就会杀死吉娜，那个你认识的少女，这会导致王国的内乱，红炉镇会有无数人去死。”
听到高文尔的这番话，诺亚瞪着眼睛，急忙问：“所以，你不是要发起叛乱？”
“哈，叛乱，为了让这些平民依附于我，我就要做如此多事？”
高文尔失笑，“怎么会有蠢货这么做？那太蠢了，我要那些人有什么用？就算他们愿意跟着我叛乱，只要看见王城的一匹马，他们立刻就会抛弃我跪在地上。”
诺亚举着枪，走近一步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吉娜不会被烧死的，我的人早就隐藏在信徒中，还提前告诉了她，免得小姑娘被活活吓死。”
高文尔眯起眼睛说，“但我很需要你和斯图亚特去死，首先，詹森必须亲手当着所有人的面解毒，其次，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会暴露我的意图，驴子们睡着太久，需要醒过来了。”
“你说什么？”
诺亚听到“驴子”这个称呼，恍然想起莉莲.克里斯托弗，那个外乡女人也是如此称呼他们的。
高文尔双手合十，放在下巴：“我要让所有人，整个王国的人都知道，外乡人并非恶魔，而是真正的神选者，他们可以轻松解决无数人中的毒，不是么？很快就会有更多人相信，当然，前提是不让他们知道，从头到尾都是我与詹森的设计。”
他摊手，淡笑着摇摇头：“可惜，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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