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新闻找到了。”
在酒都市的第一高楼幸福苑的楼顶,冷未架起了摄像机,默默地关注着楼下大道上奔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来人往的商业广场。严末搓着手,冷得直跺脚,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花。
“这个地方这么冷,也亏你找得到,你要虐待我你就明说。”严末很不满意。
“对,就是要虐待你,不服是吧,不服你走呀。”
“走?那不是便宜了你,想都别想,你在电视台一天,我就缠着你一天,嘿嘿嘿。”
冷未看着严末清鼻涕都冻出来了,觉得心里面有些不忍心,借口上厕所,下楼给她买了一杯热奶茶。等他上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城市各处的灯火慢慢的开始点亮,严末缩在电梯房的一角冷得直哆嗦。
“给,热的。”
“什么味道的?”严末说话都有些发抖了,鼻子上一会儿就流出一条大鼻涕。
“香芋的。”
“我不吃香芋,我只吃巧克力味的,记住没?”
“记住了,你的意思就是不吃了呗?”冷未觉得有点小伤心。
“买都买了,丢了也怪可惜的,别浪费,别浪费。”严末看见了冷未脸上的一丝失落,把奶茶抢了过去。
“味道还可以,好喝好喝,以后就喝香芋味的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不夜城完全苏醒,广场到处都是一对一对的年轻情侣,和兜售圣诞礼物的小摊小贩,他们都在中国的大地上尽情的享受着外国的节日。冷未光着手,拿着摄像机,把远远近近的灯火和彻夜狂欢的人群都拍了下来。严末喝完了奶茶,身体温暖了一些,靠着他看着远处别人的暧昧幸福。
“师傅,你工作这么认真,大学读书的时候肯定是个好孩子。”
“那是必须的,你有眼力,不过”
“不过什么?”
“其实进了大学我就废了,一心只想看小说,挂了不少课,连交谊舞的选修课都挂了。”
“你自己没学好,挂科了能怪谁,我真鄙视你。”
“我每次上课都去,学得真心不错,只是最后一天迟到了没赶上点名,那个挨千刀的老师就把我给挂了。”
“鬼才信你,没学好,就是没学好,不用解释,我理解、理解,交谊舞确实以你的智商是学不好的。”
“你别逼我我给你说,把我逼急了我让你见识见识我西北舞王的利害。”冷未还盯着摄像机,假装着斗嘴。
严末默默的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播放键,《The last Waltz》优美的旋律在二十层大楼的楼顶响了起来。
“敢不敢证明给我看?”严末伸出了手。
“来就来。”冷未把冻僵的手牵住了严末的手,他怕冻着她,只用了一个拇指托着严末戴了手套的手。严末把脖子上的围巾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把手套脱了,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冷未的手。雪,越来越大,楼顶的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冷未和严末伴随着舞曲的旋律转动着,雪地上是他们的脚印,楼下是狂欢的人群,一切都很美。
冷未的手机响了,严末让他接,他看了看挂掉了,是子惠的电话。
那一晚,就着一首《The last Waltz》,他们两个人跳了一曲又一曲,一曲又一曲,严末靠着冷未的胸口,冷未闻着她头发上的淡淡发香,彻底沦落。
而城市的另一边,一场将会改变酒都势力格局的冲突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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