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周克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彩色字体,后背直冒寒气。
在第二章中,周克把手帕交给了寡妇,寡妇拿着帕子消失了,为什么小刀会做这样的梦?
“或许是我想多了。”大巴到站的提示音响起,周克把手机放进兜里,想着之前寡妇的向他要帕子时的神态,“梦只是思维的体现,或许只是小刀对这段剧情有什么想法。”
尽管这样自我安慰,周克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双眼滴血的女人带给他的视觉冲击力还是相当大的。
“走了,周克!”大巴上只剩下他一人,责编喊了一声,周克恍然大觉,从大巴上走了下来。
“今天我们探险的地方就是这里,先说好,有什么不适不要勉强,尽快给我打电话,我和司机都在外面等你们。”责编说。
“放心吧,这六个大男人呢,能有什么事!”一个周克不认识的作者哈哈大笑。
司机蹲坐在大巴的台阶上,点了支烟悠悠地说:“小心点好,我听人说这个地方真的闹鬼。”
“就是真闹鬼哥儿几个才过来,不然大半夜来这干啥?遛弯?”和刚才说话那人搭着肩膀的另一个作者也笑了。
“小心点好。”司机砸吧一口烟,也不再说话。
这种设在郊区的足疗保健中心总是有着一层暧昧的意味,周克独自走到大门口,眼前是一个空旷的院子,院子中间有一个荒废许久的水池,水池后面一座六层高的楼房,楼房侧后方还有两座三层高的小楼。
几个花坛围绕着小楼,不知之前里面种过什么花草,总之现在都已经变成野草了。
“那是洗浴按摩中心。”一个男人走到周克身边,指着六层高的小楼说,“我叫陈柏强,你好。”
“我叫周克。”
“不是笔名?”
周克摇了摇头:“用的自己名字。”
陈柏强“哦”了一声,手指右移,指着那层三层高的小楼说:“那是职工宿舍,职工宿舍的旁边是办公楼。”
“看着规模也不算小啊。”周克仰头看着眼前的洗浴中心。黑黢黢的窗户像一只只沉默的眼,不怀好意地盯着这些深夜造访的客人。
“是不小,所以弄出的事故也不小。”陈柏强咂咂嘴,“你没听说过?五年前这里起了火,烧死四十多个人。”
“那么多?”周克讶然,“我只听说这儿发生过火灾。”
“嘿嘿嘿。”陈柏强摆了摆手,不再多说。
其他四位作者也走了过来,大家彼此自我介绍,除了周克刚认识的陈柏强,之前听说过的重山,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叫田明,搭着他肩膀的那个叫吴大春。
还有一位一直沉默着跟在最后面的作者叫赵建宇。
赵建宇不爱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两肩有节奏地微微耸动,周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看到他耳朵里戴着黑色的降噪豆。
“建宇!建宇!”吴大春推了一把赵建宇,赵建宇摘下降噪豆,茫然地抬起头:“啊?怎么了?”
“我们分好组了,你跟谁一块儿?”
重山、田明和吴大春一组,周克和陈柏强一组。
“分组啊?”赵建宇嘟嘟囔囔,重新戴上了降噪豆,“我自己进去。”
“好,那我们一个半小时后在门口见。”田明说了句话,率先带着重山和吴大春一块儿进去了。
赵建宇眯着眼,仿佛是享受耳朵里的音乐。陈柏强看了他一眼,推了推周克:“咱们进去?”
“走吧。”
院子看起来不小,东边是片停车场,现在还有两辆已经报废的小汽车停在那儿,田明他们直接进了洗浴中心,周克和陈柏强选择先去办公楼看看。
“重山似乎不太喜欢你。”陈柏强是个老烟枪,嘴里叼着的烟不断。
周克看着脚下裂开的石板路,心不在焉地搭茬:“很多人说他的《荒村》是抄袭我的《阴阳眼》。”
“抄了吗?”陈柏强似乎很感兴趣。
“灵异的写过来写过去就那么点东西,有什么抄不抄的。”周克打了个哈哈,“你是画什么的?”
“我不是画漫画的。”陈柏强笑了笑,“我跟老肖关系不错,听说他组织人晚上来这边,就好奇跟着过来看看。”
老肖就是责编,周克点了点头,“老肖挺好。”
跟人一起进去,似乎恐怖感都降低了很多,办公楼一共三层,大门上虚虚挂了一把锁,一别就掉了。
周克推开褪色的铁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嗓子发痒咳了两声,然后拧开头顶的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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