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比沙包还大的拳头若真打中小花,谅此一个柔弱小姑娘,也断难抵受。
骆歧只觉心口好痛,摧残着他的神智几欲消散。
忽听小花的惊叫响起,他猛地回神,挣扎着爬了起来。
右手一紧,想也不想的一刀砍出。
但听得“啊……”、“咳……”、“砰……”三声响过,入眼处,小花已跌落地面,口喷鲜血,双目圆睁。
骆歧连滚带爬到小花身旁,但见她肚腹凹陷,鲜血染红了面颊与脖颈,已然没了气息。
他仰天一声怒吼,举起大刀向双腿已断,委顿在地的王家家主砍去。
一刀正中头颅,血肉崩散,未解心头之怒。
二刀再落,依旧不解怒火。
三刀、四刀、五刀……
也不知砍了多少刀,终听“铮铛……”一声,大砍刀应声折断。
刀锋之下,王家家主的血肉都已模糊,流淌满处,在寒风的吹拂下倏忽结成了冰晶。
眉月似惧怕骆歧心中的怒火,早早隐去,乌云在寒风的教唆下布满了天空,只一颤抖,大雪便纷扬而落。
王家家主的长刀依旧插在骆歧的左胸之上,正中心脉,本已必死。
但骆歧没有死,他更不觉得疼痛。
他抱着小花,跪在雪地之中,良久良久,终于站立起身。
方刚站起,便觉一阵晕眩,天地好似在眼前晃动。
脑海之中又有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七杀传人,无心、无死穴……”
天地陡然静止,骆歧的眼角血芒一闪而过,他呢喃自语:“王家,都该死。”
左手抱着小花,右手抽出了插在自己心窝之中的长刀,拖着满地鲜血,划出一道殷红的痕迹,自村口,延伸到村子正中的王家门前。
王宅内灯火通明,两个逃得性命的恶仆正在小鬟的安抚下瑟瑟发抖,面皮颤动。却被小鬟身上的香风撩拨,总也忍不住心中淫念,将两只大手伸入了小鬟的棉衣内,不住摸索揉捏。
那小鬟被二恶仆揉捏的春色满面,眼含秋水,呻吟道:“讨厌的狗东西,而今公子死了,奴家两腿间的饥渴少不得你们来喂食,着急个什么,待会儿被老爷回来瞧见,可不好了。”
其中一个方脸恶仆止住了颤抖,一把将小鬟抱了过来,凑嘴在她脖颈之上啃咬,呜呜的道:“那小畜生不要命了,老爷总得一会才回来,先让老子干你个浪货一干。”
另一个马脸恶仆见状淫笑一声,两手只一用力,便将小鬟的长裤扒了下来,埋头在她双腿之间,滋溜滋溜的舔舐。
骆歧左手抱着小花的尸体,右手提着长刀,一步一顿的走入王宅。但见门后这一幕腌臜境况,只冷哼一声,便一刀斩下。
三道凉气冲入肺腑,好生欢畅。
骆歧迈步避开了满地流淌的污血,径入王宅之中。
小鬟三人,蹲在正堂内的餐桌旁,不住的探手在火盆边取暖。
三人年岁都不很大,比之小花也差不许多,其中一人道:“春姐真是不知羞耻,公子刚死,就跟那两个狗东西勾搭上了。”
另一人低声道:“她本就是个浪蹄子,勾引老爷不得,就整日价缠着公子。现在公子死了,家里就只剩下那两个狗东西,不找他们填补空虚,还找谁来?”
最后一个道:“你们别说了,我……我不想听。”
前一人笑道:“啧啧,你倒是会装清纯,要不是你多嘴说那村口小花生得秀丽,公子也不会三番五次去寻事,也不会惨死。”
骆歧跨步进屋,看了一眼三人,冷冷的道:“不知廉耻,枉为女儿身。”
一刀一个,三女齐齐后仰跌去。
鲜血激射在火盆之中,发出好一阵“呲呲”声。腥臭之气随着凉气扑鼻而来,骆歧深嗅一口,终觉心头怒火停歇,稍复正常。
他身上的伤口已尽数闭合结痂,如此速度,比之常人要快上百倍。
骆歧不知前后,但想应该跟那七杀之道有关。
他不知七杀为何,也无心去思,只呆呆的看着怀抱之中的小花,不住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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