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是事实！“初级弟子的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冲着老张就喊，”您这不就是在逼我吗？“
”逼你“老张嘴巴张了一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就是。”初级弟子的眼眶红红的，这一次他没有眼泪，但他说出的话却让老张比之前更加揪心，“只要张老师不硬要把功劳安在我的头上，我现在需要做出选择吗？”
初级弟子梗着脖子，几根青筋显眼的出现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下。他生气的神情发自内心，对于他来说，老张这么做是出于他自己的角度。这样子的确是能够让自己回到学院没错，自己也的确应该要感激他。
可是如果自己知道回到学院的条件是出卖信念的话，他初级弟子就算是一辈子关在这里，打扫一辈子清洁也不会去做。
“你还是不懂我。”初级弟子咬着下唇，微微闭上了眼睛，“如果我在一开始就选择出卖正义，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我早就平步青云了好么！”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安苏和苏空青呆立在侧，他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方向。他们明明只是想要拉老张和初级弟子一起当黄牛，好好的犯罪剧怎么就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一大帮还在排队的学生们队也不排了、烧烤也不买了。包括银狼在内的据点成员们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反而是一开始被高度关注的闻笛备受冷落。
看到初级弟子不再多言，老张叹了口气，竟是早想到了这种情况。他就站在初级弟子面前，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失态的泪水，只是说，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正义吗？”
正义？难道在场的学生中还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正义吗？初级弟子霍然抬起了头，他握紧了颤抖不已的双拳，被咬破的嘴唇不堪重负的渗出了斑斑鲜血。
“你以为你现在坚持的就是正义？坚持正义的人就应该像你一样活该被排挤、活该被人看不起、活该被别人作弄？”老张那双恨铁不成钢的眼睛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如果你认为的正义是这样子的，那这种正义活该走头陌路！“
“你说谎！”初级弟子再也不能忍受，几乎是吼了出来，“像你这种受限于这种小地方，一辈子都见不到几个人的人来说，凭什么这么定义我！”
大口喘气的初级弟子浑身一震，似乎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一直以来坚持正义，与人无争的自己，为什么这次控制不了情绪了呢？
“对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你说的没有错。”老张又一次变化的神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让他们不禁怀疑老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居然被人骂了还能笑得出来？
“我“初级弟子刚刚开口，却再次被老张打断了。他伸出了一根手指，环绕着周围的学生指了一圈，又在指向安苏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的确是一个老糊涂，但我可以保证，这里没有一个人混的比你差。你猜猜看，这里有没有人支持你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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