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玄想到了什么，有些欲言又止。陈叔也不催，就等着林玄问出口。
“不知……钱家大少爷，是否有……”林玄仿佛有些尴尬，放低了音量，“是否有龙阳之好？”
“……”陈叔纵是年岁大经事多，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片刻，陈叔回过神，咳嗽一声，“这种私人的情报我们多不收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林玄也不多讲，毕竟差点被人占便宜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就换了个话题：“钱子越的武功如何？”
看他没有说的意思，陈叔也没多问，只将这件事悄悄记下。“钱家大少自小体弱，便负责钱庄的经商开支，少有外出，也甚少与人交手，但据说他的武功也是不低，可能与你打成平手。”
林玄疑惑道，“还有呢？”
“嗯？”陈叔眉头一皱，向林玄说道：“现在想起来，钱庄四子中我们得到最多的消息就是有关钱子期的。”
“您早有说过，钱子期接手家中外贸生意。去的地方多，见的人也多，消息比其他人多也实属正常吧？”
“或许吧。”陈叔说道，“这件事与你之后行程关系不大，我之后会去查探。现在重要的是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然后早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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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这件事已经了结，没想到波及渐大。”钱老爷看着钱子越。
“明日我就叫人将四弟送到姑父那里去。”钱子越会意，却只字不提他自己是否离开。
“你也一起走。”
“那您呢？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
钱老爷摆摆手，说道：“有人会帮我，不过此人身份特殊，不便让你们相见。此事牵扯巨大，你本不该知道这么多。”
“那个人是谁？”在钱老爷推脱之前，钱子越说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件。”
谁知道钱老爷就是不松口，“将来你总会知道，现在时局紧张，容不得半点差错。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你也别说让多多一个人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若不是你送我不放心。”
“还有其他人知道多多的身世？”钱子越不禁有些惊讶。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莫再多问了，你们尽快离开这里。等将来事了，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们。”钱老爷又将昨日钱子期走时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走之前，去见见你娘。”
钱子越走出钱老爷房间，静静站了一会，就向祠堂走去。
钱庄从第一代家主开始就对宗族血缘之事不甚在意，所以女眷的牌位也是放在钱家祠堂里。祠堂虽看起来与平常人家并无不同，但建房的木材少说也三四十年，说是为了少兴土木，莫要打扰长眠者。
钱子越走进祠堂，点上蜡烛后给各个排位纷纷点上香，磕了头道了打扰，却并未久留。他打开大厅边的一扇小门，微微泛蓝的光线倾斜而出，与外面的昏暗大不相同，竟是夜光的宝石镶在房间的四壁上。房间内只放着两个排位，朱红牌位上书墨黑姓名，冰冰冷冷列在钱子越眼前。
他点了香，分别插在一大一小两个牌位前，再退后两步屈膝跪下，静默片刻说道：“孩儿无能。”说完叩了个响头，又轻轻说道：“娘，若您在天有灵，请护佑爹、二弟和晶晶他们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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