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身长八尺,浓眉虎目,见山谷外忽有两个少年奔来,眨眼即至,心里微惊,未料附近还有人在。
六个脸黑如炭、黑衣如墨的人同样惊奇,这时候,两个少年的剑锋都已指向了他们。
木剑的剑锋,来得很快,两人的气势凶猛如下山虎豹。
一个黑衣人冷喝一声道,“还有人来送死!”
沈锦年笑道,“死的说不定并非我们。”
六个黑衣人,六柄漆黑的长剑,看来竟像是地狱里钻出来的鬼魅,令花草盛开、生机勃勃的大地充满了一股连烈日阳光都无法驱散的死气。
他们一瞬间已将剑锋从白衣人身上转到了阿木和沈锦年的身上。
剑法太诡异,比他们的外表还要诡异。
左手边三人三剑齐发,从上中下三路强攻阿木,角度刁钻,几乎已覆盖了三百六十度范围,剑光将阿木死死笼罩,避不可避,无论阿木回防哪一路都势必免不了要中另外两剑。
这种万无一失的攻势和完美无缝的配合,也不知是练了多久才练出来的,就算最灵活、哪怕比泥鳅更灵活的人,此刻也无路可退。
阿木并没有后退,甚至仿佛完全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只见他单足一点,人已越过三人头顶,同一刹那身子凌空转动,手上的剑锋瞬间从三人的咽喉依次划过。
三道血花从黑衣人的喉咙里飞溅而出,洒落在阳光辉煌的大地上,洒落在白衣人的脚下。
白衣人赫然震惊,忍不住退出两步,一对虎目瞪得大若铜铃。
好快的速度!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快的速度,就好像阳光从天上射下来一样快,世间怎么可能有人练得出这样快的速度?
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在他的右手边,另外三个黑衣人也同时攻向沈锦年。
只见沈锦年手中的三尺木剑突然挥出,剑身以一种难以描绘的路径极速游动,剑锋化作点点星芒,眨眼之间,他已收剑而立。
就当他收剑而立的时候,三个黑衣的一切动作都已戛然停顿,目光也死死定格。
死亡的降临就在这一瞬间,这无法化解的一瞬间。
白衣人又是一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而诡异的剑法,这剑法的精妙已彻底超出了他的想象,那已不是可以用速度快慢来形容的,而是一种高高在上,不能被看透,也不能被理解的境界。
他深深呼吸,盯着阿木和沈锦年,沉声冷笑道,“哼,想不到山谷中还藏着二位这样的高手,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真是好深沉的心机啊,动手吧!”
他以为,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但阿木和沈锦年显然都没有再出剑的意思。
阿木已经蹲了下去,从怀里掏出一块灰布,开始专心致志地擦拭剑上的血,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看白衣人一眼,就好似白衣人完全不存在。
白衣人瞪着这奇怪的少年,不禁皱了皱眉。
只听沈锦年道,“我们若要杀你,又何必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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