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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君留向回芜真人行礼过后,回芜真人便化光而去。

画灵缓缓的低下了头,心像坠了一块石头一般,手攥着拳头,目光仿佛没有着落:“杨公子,记得一切……”

宁华听后,怀疑自己听错了,脱口而出:“什么?”

画灵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远处正要离去的杨君留。

想着这五年张顾程因为失去了挚友而日夜不得安生,但杨君留记得一切却见面装作不认得,画灵微怒,心下一横,起身冲了出去。

画灵猛然起身,吓得宁华赶忙呼唤:“阁主!”想拦住她。

可是为时已晚,听到动静的杨君留已经朝这边看来,正见着起身的二人。

杨君留面色霎变,僵在原地,呼吸都停了一下,后背一凉,看着同样定住的画灵和宁华。

画灵死死的盯住杨君留,但瞬间又有一些心虚,目光微微下移。

不过事已至此,总要弄个明白,不能再让张顾程日日猜测,费心劳神。画灵提了一口气大步走向杨君留。

“你和回芜真人的话,我听到了。”画灵站定后说了这么一句,直截了当,一语道破意图。

杨君留有些懊恼的一偏头,觉得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脑袋嗡嗡的,不知如何开口。

“为什么要骗玉郎?”画灵见他没说话,又问道。

杨君留听了此话,即刻反驳:“我没骗他!”

“那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画灵的语气越来越急。自从上次她不小心听到杨君留在屋内说的话开始,她就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画灵见杨君留依旧沉默不语,更是着急:“自从你与离争同归于尽,五年了,玉郎心里有多煎熬。他一直觉得是因为他,你才丢了性命。”

杨君留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眨了眨微热的眼睛,侧过身去,如鲠在喉。

“你和我师父认识?”宁华也忍不住开口问。

自从传了阁主之位,回芜真人再没有露过面。

无论二人怎么问,杨君留都没有透露只字片语。

“那让玉郎亲自来问你吧。”画灵丢下这一句话,转身要走。

没想到杨君留急切起来:“别告诉他。”

画灵与宁华回头看着杨君留微微向前的步子,和恳切的目光,又回过身来。

杨君留掀起了自己左臂的袖子,将手腕上那条红纹给二人看了:“我体内有恶火,它正侵入我的经脉,将来会入魔。”

画灵与宁华听后,心就像被针扎了似的:“这……”

杨君留放下了袖子,负手转过身去:“我什么都没忘,当年我坠井后,是回芜真人救我的。但是当时我生命垂危,生死不定,顾程又在昏迷,所以没与你们说。”

“后来呢?”画灵的语气柔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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