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府,奕歌便如同脱了僵的野马,若不是宋玉隶怕这傻丫头在外头迷了路,他懒得去找,一直拉着奕歌的后衣领,只怕这丫头老早就冲入人群中,没了踪影。
“你慢点儿!”
平日里,不到日上三竿,宋玉隶是不会离床的,今日天才刚放亮就被奕歌给吵醒了,这会儿脑袋还迷糊着呢。
路上稀稀拉拉的人莫不被走在街上的这两奇特的人给吸引住了目光,只见那个子稍高些的公子哥打扮的男子,俊郎的脸庞上写满着困意,一手拉着前面那个子稍显娇小的少年的领子,眼眸中透露着慵懒,倒是一番别样的风景。而那小个子的少年,精神头倒是足得很,一个劲地往前探着身子,就像是从未出来过一般,小巧秀气的五官满是好奇。
驻足观望的路人还是头一次见这场景,一个两个交头接耳,不是讨论那器宇不凡的公子哥还是哪家的少爷,便是讨论前边那少年是后边公子哥的男宠。直到两人进了一处酒楼,众人才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散了开去。
刚一进酒楼,奕歌便觉着有些不同寻常,平日里的酒楼多的是跑堂的,按理来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这酒楼里跑堂的怎么各个生得如此好看?且这衣衫?可不就只是挂了层纱在身上,身下着了各色的绸缎裤子,不知晓是因为里面大堂颜色过于绚丽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些跑堂的脸上擦了胭脂的缘故,奕歌总觉着这分明不是个酒楼,就是个清倌院嘛。
可哪有清倌院大早上开门的?又哪有清倌院真有客人正儿八经点菜吃东西看戏的?难不成这徽州民风如此开放,这倒是当地的风俗?
自从进来后,这奕歌脸上的神情变化之快都快赶上唱戏的了,宋玉隶担心她这小脑袋瓜子一会儿别该想了不该想的事情,一会儿去七弟那告他一状,便赶紧扯了奕歌往二楼走去。上了二楼,跑堂的倒少了些,但仍有模样俊俏的男子在楼梯口等着,只瞧了宋玉隶一眼,便立即笑开来,腰肢一扭便朝宋玉隶靠过来,“爷,可有相识的相好?”
在一旁的奕歌还是头一次见到男人也能妩媚多姿,可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戳瞎,不知怎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宋哥穿着这半透的薄纱,扭着腰朝自己走来,嘴里还娇嗔道,“歌儿。”
“哇!”
突然想起的尖叫声把宋玉隶和那小倌都吓了一跳,宋玉隶瞧奕歌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便知晓她定然是头一次见到小倌,还不适应。便挥退了小倌,只要了一个隔间,便让他们去准备早膳了。
“你不是见惯了世面么?怎么,在西凉城里没去过清倌院?”
奕歌赶紧给自己倒了口茶冷静了一下,待脑海里没再浮现奇奇怪怪的画面后才开口道,“见自然是见过,可我在西凉城见到的小倌都不过样貌柔弱些可仍是男子的做派,哪像这里的小倌,只是没了女子的身子,说话走路哪有半点男子的气概,着实吓死我了。”
宋玉隶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倒是观察的细致,只是为何这男子便不能妖娆多姿了?不过自己觉着舒服便是了。”
奕歌连连摇头,“自然不能,你和宋哥若是天天如此在我眼前晃荡,我就算是有九条命都能被你俩恶心死。”
听到这话,宋玉隶倒突然想起来什么好玩儿的事,朝奕歌勾了勾手指便叫她将头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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