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前些日子太傅上奏,禀明王爷罔顾君命擅自出城,应以重罪处置。”
呵,老东西果然一日都闲不得,一边逼父皇放了自己女儿,一边还想借此除掉七弟,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查清楚了是谁泄露出去的消息么?”
“太傅进过一次清逸宫。”
“滁州知府可去过书信?”
“并未,王爷当日出城时走的是小路,恐怕不止滁州知府不知道王爷已经出城,就连徽州知府都未必知道王爷到徽州。国公府的人这些日子都不准出府,没人能给宫里报信。”
蔚蓝色的天空瞧着便让人心情舒畅许多,宋玉隶微挑嘴角,皇后,你上次买凶刺杀国公一事,没让父皇抓到实据,这才只能关你十日,如今我便再送一份礼给你,看看这刺杀皇室血脉的罪够不够你受,你这皇后的位子可得坐稳了。
几人在府里多待了一日光景,便即刻启程去了国公府,宋玉珩虽然不忍让奕歌如此奔波劳累,但是外祖父的身体每日都是靠药物撑着,说不准什么时候便撑不住了。因此只能挑了最好的马车,让奕歌在路上能少吃点苦头,但好在他们住地地方离国公府不过半日路程,说说话的功夫便到了。
宋玉珩扶奕歌下马车的时候,叫国公府的下人都颇有些诧异,各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让王爷格外照顾的人长什么样子,可瞧了清楚却又颇为失望,虽说这人长得也分外清秀,灵动的眸子叫人瞧上一眼就连心情都好起来,可却是个男儿身,可真真是可惜了这么副好容颜。
国公府的管事一路领着宋玉珩到了国公歇着的屋子前,有些为难地看向奕歌,宋玉珩握紧了奕歌的手,“无妨。”管事的只能应下,推门去通报了国公一声,待国公回了话后便请两人进去。
浓烈到有些呛鼻的药味叫奕歌皱起眉头来,窗户上都用了厚实的布帘遮挡住了阳光,只有蜡烛燃烧的微弱光芒照着偌大的房间,这屋子里的人怎么这般奇怪,好好的太阳不晒,竟然点蜡烛来照明,不把自己给闷死了么?但是宋哥似乎对这里面的人极为尊敬,进了屋后便微微低垂着头,奕歌也就不敢多加腹诽,跟着宋哥走到床前。
“外祖父,珩儿来了。”
外祖父?这床上躺着的竟然是宋哥的外祖父?奕歌小心地抬起头来,却只能朦胧地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就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瞧不清。
“恩。”
低沉的一声仿佛是古老的钟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屋子里,让奕歌顿时便心生畏惧,再不敢抬头看床上的人一眼。宋玉珩也浑身一僵,单膝跪地凑近了床边。“外祖父,你可觉着身体好些了?”
“这外头站着的,是谁?”
虽不过淡淡地问了一句,但话语里的威严却丝毫不减,逼得奕歌就差将整个人都缩起来不让床上的人瞧见了。但很显然,床上躺着的人不禁瞧见了,似乎还对于她站在这里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
“是孙儿喜欢的人。”
这一句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屋子里寂静得就连三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不过两个沉稳些,一个有些慌乱。就在奕歌快要被这低沉的氛围给逼得要逃出屋子时,便突然瞧见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从床帐里伸了出来,宋玉珩立即将床帐都挂起来,这才让奕歌看清楚了床上这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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