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绝无半点陷害同胞手足之心,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便有一封纸栈被丢在地上,宋玉墨忙去拾起,瞧见上面所言之事顿时大惊失色,对着父皇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此事儿臣确是不知情,定是有何处弄错了,还请父皇给儿臣些时日将此事彻查清楚!”
“哼!”
一声冷哼叫宋玉墨心中一颤,背后已起了薄薄一层冷汗,方才这纸栈上写着,他在去往滁州路上布下了重重障碍,为的就是在路上杀了献王,更有人拾得他的亲卫军的令牌,想必那令牌父皇定是见过了才会如此动怒,他那时确实听信了母后谗言,想在路上以除后患,但终究没有下手,七弟若在路上遇伏而亡,父皇必定第一个就想到他身上,他怎能做这般蠢事,便紧急叫回了他的亲卫军,却不想竟然被人抓着了把柄来父皇这儿参了他一本。
“你身为长子,不念及兄弟情义对你七弟加以照拂,竟还想借此之机除掉异己,你这般容人之心,你让朕如何放心把这江山交予你手上!”
凉意自脚底传遍全身,宋玉墨自是知晓父皇最是憎恶同胞相残后宫争斗之类的事,他万万没想到将七弟贬至滁州的父皇竟然还对七弟如此挂念,竟然还拿此事来质问他,看来七弟不除是万不可能的了。
“父皇息怒,儿臣怎会有此歹毒心思,怕是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父皇还请给孩儿一些时日!”
说罢,宋玉墨对着皇上便重重磕了好几声响头。一声接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叫皇上叹了口气,若不是静妃愧对于朕,朕怎舍得将那孩子流放至滁州,那岂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他送入虎口?可他纵然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皇后早已知晓此事,若是不将那孩子放至偏远之地,皇后必将那事昭告天下,到时必有人逼朕取那孩子的性命。如今将珩儿流放滁州,也算是让他从这后宫争斗中抽离出来。珩儿虽天资聪颖,又有兼济天下之胸怀,可却从未对太子之位动过半分心思,一心也不过是想着帮朕分忧解难,对这帝皇之位更是毫无兴趣,是以他才迟迟未废储而改立珩儿为太子。只想着他能当个逍遥自在的王爷,享一世平安富贵便可。
但身在皇家,又岂是能事事如愿的,当他听到太监所言当年静妃所做之事,便知道皇后这是要逼他对珩儿动手。他也就只能将计就计,却不想珩儿纵然落到了这般地步竟还有人想取他的性命!而这人却是他自己所立的太子,是而他才会如此动怒,但他到底顾全着皇家的颜面,遣散了一众宫女和太监。
“你做的好事,朕全都知晓。朕告诉你,倘若珩儿伤了半分,朕定不会将这江山社稷交予你手上,你可听清楚了?”
宋玉墨心一沉,父皇竟然如此看重七弟,此言一出他算是万万动不得七弟了,还得防着各处射向七弟的冷箭,唯恐他有半分差池,但君子之言他岂敢不从,因而纵使握着的拳头被指甲刺的流出鲜血,纵使心里对七弟的恨意如惊涛巨浪搅得他要失去理智,却只能磕下头来说道,“儿臣,明白。”
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宋玉珩多心了,他总觉得时常能瞧见奕歌,早晨一睁眼便是奕歌在他床榻旁闭着眼睛倚着床杆打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到晚上要宽衣入睡了,还能瞧见奕歌边打着哈欠边守着他,就连要喝口水,奕歌也能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冒出来给他倒上一杯。
“你为何这些日子一直跟在我身边?”
终于在第三日的下午,宋玉珩见奕歌脸色越发憔悴,不免心中起了异样,想要问问是何缘故。奕歌一听宋哥这么问她,立即便打起精神来,“我答应过三爷,得把宋哥你给照顾好,自然是事事亲力亲为了!”
宋玉珩如何不知道他三哥的秉性,若当真是叫人照顾自己便罢了,可为何奕歌终日里脸色这般差?见问奕歌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趁着奕歌在回廊里打盹的功夫,叫来了少青。
“奕歌这些天都在府里干什么了?”
“回王爷,奕歌不过是时常出入膳房,并未去他处。”
“膳房?”
这献王府的厨子少说有五六个,奕歌去膳房做什么?难道这些天吃的东西,都是奕歌做的?
“回王爷,这几日您的膳食都是奕歌做的,从早膳到晚膳皆是奕歌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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