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叫般的声音钻到卫小满耳朵里，即便只是句毫无用处的苍白解释，却依然让卫小满觉得像是一杯温暖的水，缓缓灌进身体里，整颗心整个人都温暖的不行。竟然心里默默的对萧玉山的离奇死亡产生了一种感激，当她发现自己竟然感谢一条生命的陨灭时，吓得一个激灵，对自己竟然产生这样的念头频频在心里道歉。
姚文兀自沉浸在很快要与难得投缘的朋友分别的悲伤中，没有注意到卫小满一闪而过的异样。
悲伤的气氛还没持续多久，保卫处的大领导祁阳就回来了。
“你们已经回来啦。”祁阳一进门就看到保卫处里人员齐备，没想到被唐骁他们回来的这么快。
“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唐骁所在的位置离大门比较近，看到祁阳走来，起身迎上去，一句话说明了一下午的成果。
祁阳倒也不意外，指了指在屋里死气沉沉的两个女孩，疑惑的看着唐骁：“这是怎么了？”
卫小满本来就内向沉闷，他倒也能理解。但是姚文怎么也跟着消沉起来？完全不像她了都。
唐骁想了想，说：“可能是查案不顺利，有挫败感。”
祁阳一愣，觉得逻辑没问题，可是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不过看唐骁的反应，他应该跟自己半斤八两，知道的谁也不比谁多。
本着对下属和案件相关人的关心，祁阳朝两个女孩子走了两步，又停留在距离她们尚有两三步距离的地方，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沉浸在即将离别的沉痛中的姚文直到此刻才发现祁阳已经回来了，赶忙站起身喊了句“祁处”。
“你们怎么了？”祁阳看看姚文，又看看卫小满，一时间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人的神情都是那么悲伤。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姚文开口像祁阳解释：“我就是想到，小满不能在我们这里久留，现在萧玉山死了，她是不是要回到那个孤儿院去了？”
祁阳一愣，没想到姚文在想的竟然是这件事。
卫小满被请过来，本来就是打着协助调查的旗号来的。原本问完话就该让人走了，但是因为没有消除的怀疑和恻隐之心，才让她在这里多留了一天。不管案子的进展如何，能不能抓到凶手，都断没有把人留在保卫处的道理。
至于离开这里以后卫小满的去向，这就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先把下午收集到的信息做个交流吧。其他事情，晚点再说。”
唐骁尚且对姚文会心软，祁阳更是不用说了。所以他压着显而易见的答案，好像晚一时告诉她就好一时一样。
姚文点点头，主次她还是分的清的。随即从卫小满身边离开，翻出自己的记录本，跟着坐到了被当成会议桌的圆桌前，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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