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九个月的责罚才刚过去半个多月,秦无恙整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待在藏书楼里抄书,抄得没日没夜的。想缠着周褚说说话,周褚却总以认真抄写的话回绝了她。抄书本就无趣,连周褚都不怎么和自己讲话,更是无趣至极。江辞偶尔会来藏书楼走走,只是多半都是来检查秦无恙的抄写情况,说是怕她偷懒耍滑自己要隔三差五的来监督监督。
这天下午,胡里来藏书楼找秦无恙,抱着两坛酒向正认真抄写的秦无恙走去,说“无恙,你明早将这两坛酒送去雾溪。”说完就把酒坛放在秦无恙伏案的桌上。
一听到雾溪这两个字,秦无恙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直直摇头表示拒绝。
“上次小师叔吩咐的,日后只让你去送酒。”胡里见秦无恙拒绝,一时失了对策,只得把江辞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我才不去,小师叔他就是想整我,我如今还在受罚期间,贸然去送酒要是被掌门师父发现了,我估计又要加罚了。”秦无恙脸上写满了拒绝两字。
“可是小师叔说,说你若不去送酒,他就让掌门师父罚你罚得更重些。”胡里有些无奈地说着,自己也摸不清小师叔究竟是何用意。
秦无恙听闻顿时发尽上指冠,满脸怒气似要用恶狠狠地眼神吞噬掉江辞,如此凶狠的模样倒是让胡里有些害怕,浑身不自在地往后面退了退,勉强笑道“那个,无恙,你明早去送酒啊,我,我先走了。”胡里说完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周褚见胡里对自己行了礼,便急急忙忙地似逃一般的离开了,不禁满心疑惑。走进偏室一看,见秦无恙气鼓鼓的模样又瞥见桌上的两坛酒,便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负手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无恙,何事如此生气?”
“大师兄,这你还看不出来吗。”秦无恙瘪着嘴,看了一眼桌上的两坛酒说道。
“既然小师叔要你去送酒,你去便是了,送完就快些回来继续抄写。”周褚轻笑道,语气和神情皆是一如往日的温柔。周褚这副模样,总让秦无恙觉得就是书上写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第二日天还没亮秦无恙就早早的醒来了,待穿戴洗漱完毕,急忙抱着昨日里胡里送来的两坛酒送去雾溪,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不然被掌门师父知道又该遭殃了。
顶着清晨有些的侵骨的凉意来到雾溪,秦无恙被冷的嘴唇有些暗紫,抱着酒露在外面的手也呈现出淡淡的紫红色。
秦无恙轻轻地推开雾溪的门不见江辞的身影,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欣喜,自己起的这么早来送酒一是不想被林今朝发现,二就是不想碰见江辞。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将怀里抱着的酒轻轻放在桌上,正满心欢喜的准备离开,忽而内屋里响起江辞的声音“过来。”秦无恙听到江辞刚睡醒低沉又颇具磁性的声音,心里像是被羽毛拂过一样,但一想到要与江辞碰面就无比恼怒,极其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怎么,见我就这么不情愿?”江辞侧过身子坐在榻上,被子的一半还盖在腰间,穿着的中衣有些凌乱不整,头发散落在肩后,再加上他那绝美的面庞实在是诱惑至极。
秦无恙呆站在原地没有回话,脸色有些潮红,好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瞧见江辞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怎能不害羞到低头。
“站那么远干嘛,过来啊。”江辞见秦无恙站着始终不动身,又低垂着头,不由得催促道。
秦无恙在心中暗骂江辞,觉得江辞太不知廉耻了,居然还叫自己过去。转念又想起自己如今早已化作男子身份,男子叫男子过去本就是没什么的,只得硬着头皮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别扭的走到江辞的榻前站着,头却始终的低着。轻声问道“小师叔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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