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咱们父子一个在太子麾下办事,一个在朝中为官,若是为了这蝇头小利,坏了咱们父子的名声,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知道你说的有理,但他总归是你的伯父,你去开封府招呼一声,让他们仔细捉贼,不得怠慢。”
“父亲,你今日去了太子府上,太子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太子今年刚刚被立为太子,总不能因为这件事颜面扫地。”
秦敏敬回到了店铺之中,越想越气,突然想起出衙门的时候,那大汉说自家的儿子得罪了人,心中一惊,赶紧带着奴仆奔书院而去。
今年的科举,秦桧进士及第,秦枫却是名落孙山,如今依旧在书院苦读,等着三年后再次参加科举。
他这种身份,无法进入书院之中,只能在门前等着书院的人把他的儿子叫出来,看着秦枫宿醉未醒的模样,秦敏敬勃然大怒:“你这小畜生,对家中说在书院苦读,却去饮酒作乐,你那堂弟都进士及第了,你还有脸喝酒?”
秦枫揉了揉双眼:“堂弟那个进士怎么来的,父亲你还不知道么,若是父亲你也在太子府上做官,我又何至于名落孙山。”
“畜生!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父亲,你怎么一见我就骂我,能不能好好说两句话?”
“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又不是秦桧,每日在这书院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有机会得罪什么人。”
说话之间,一队衙役到了近前,领头的衙役拱手说道:“昨日有件案子牵扯到了书院中的学生,劳烦通禀院中夫子。”
门房赶紧进去,不多时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不知诸位要拿谁回去问案,此人所犯何罪?”
“院中学子秦枫,昨日当街绸缎店铺被抢,我等奉命追查失物,在一处院子里,找到了遗失的绸缎,据姑娘说,是秦公子昨夜宿醉,留下的缠头。”缠头便是嫖资,有的人用银子,有的人就用丝绸这些贵重的东西。
老夫子脸色一僵,眼睛横过去看着秦枫:“秦枫,昨夜你去了哪里?”
“夫子,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进学者当怀圣贤之心,济世之责,你既攻读圣贤书,有宿眠烟花柳巷,辱没了学院历代先贤,也丢失了本心,你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秦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恩师,我因科举落第,这才借酒浇愁,绝对没有行此淫乱之事。”若是被东京的书院驱逐了,天下间再无一间书院会收留他,他想要科举便只能自己在家中温习功课,不知要多费多少力气。
老者哼了一声:“那这脏物又怎么解释?”
到了这个时候,秦敏敬也顾不得别的,先保住自家儿子的学子身份最重要:“夫子,我家中店铺,便是昨日被抢的绸缎庄,秦枫手中有些家中的绸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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