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么,那高衙内为了陷害林冲,把自己的娘子塞进了林冲的被窝里。”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林冲是禁军教头,何等好汉,分明就是高衙内买通了林冲府上的仆人,将谋反作乱的证据埋在了林冲的府里。”
“你们可别说,我可听闻,高太尉为了帮他这个儿子抢夺良家女子,连大军的草料场都给烧了。”
“要我说这父子俩真不是人,咱们东京城的好女子,让他们父子俩祸害了多少?听说那高衙内最近还惦记上了官家的帝姬。”帝姬就是公主,皇帝的女儿。
“这话可别乱说,要是官府听到了,咱们可得掉脑袋的。”
本来这事情高俅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些年东京城里骂他的人还少么,也没见他掉两块肉,况且这高俅当初也是街上的泼皮无赖,被人骂习惯了,都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况且武朝也没有因言杀人的先例,他若是真跟那些人计较,显得有些太掉身价了。
只是忽然这一日,陛下在朝堂之上狠厉地苛责了他一番,弄得他有些晕头转向。
高俅也有些纳闷,赶紧给内侍们递了银子,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一打听算是明白了,太后听见了民间的那些传言,心中可有些堵心,天子脚下,怎么有人干出这种事情来,况且据说还惦记上了官家的帝姬,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些话原本不可能传进太后耳朵里,为了能让太后听点新鲜的,高俅亲密的战友蔡京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为此蔡府都招揽了不少说书先生,把那些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在街上说一遍,前脚官府拿人,后脚蔡府就给保了出去。
这种攻讦的手段,以高俅的地位自然不会察觉不到,他只是觉得这些事荒唐无比,还一度咒骂蔡京猪油吃多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使得出来。官家根本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更别提要处置他了。
只是官家这幅态度,他可不得不警惕起来,虽说他是踢蹴鞠出身,但能在高位屹立这么多年,也不是吃干饭的。
“陛下,今日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朕的禁军教头被你家儿子逼得落草为寇,连自己的娘子都要嫁给你家儿子了?”
高俅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陛下莫听这些无稽之谈,犬子虽然顽劣,但也不至于做出这般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高俅,朕一直对你不薄,是不是你有些忘乎所以了?”
高俅听闻此言赶紧跪在了地上:“臣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陛下名言,莫要让臣承受这不白之冤!”
皇帝伸手将桌案的折子扔到了高俅脸上:“柔福帝姬是朕的心头肉,她才五岁大,你儿子就敢做这般禽兽不如的诗句,朕若不是看在你多年以来劳苦功高的份上,非得把他拖过来剁了脑袋!”
高俅被奏折扔得懵在了那里,他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见过皇帝对他如此发火了,赶紧捡起奏折,只见里面夹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句艳诗,最后的署名竟然是赠与柔福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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