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青栀看着眼前怔怔看着她的公子,慢慢的将手松开。
“你知道老耿经常在哪个屋么?”寒蝉问道。
“啊?他……他在最里面那间。”寒蝉不知道公子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老耿,她一想到那个老头就吓得颤抖不止,说话都不利索了。
“别怕,我去帮你报仇。”寒蝉摸了摸她的头,转身便走了。
最里间的房间灯火通明,寒蝉从旁边房间的窗户翻出去,沿着外墙趴在里间的窗户上,窥探着里面的动静。
“瓍王最近怎么样?”说话的人穿着金丝织就的蟠龙衣,脚踩彩云绣的鞋履,虽然看不着脸,但也知道这一定是那时刻都要展示自己的太子殿下。
“回太子殿下,瓍王前段时间身体突然好了一点,我便又给他平时泡茶的水里放了三株见雪寒和一颗雪津,昨天晚上,他便又开始要炭盆了。”佝偻的老耿把身子快低到地上了。
见雪寒本就十分阴寒再加上能浸骨的雪津,真是心思歹毒,寒蝉突然想到那天给瓍王下的凤鸾促里面有一味伤人神智的浮根与雪津混在一起会更严重的伤及所有感官,便觉得心有惭愧。
“最好是让他参加不了后天的秋围,只要有他在,就算是在卧榻上射箭,我们都是比不过的。”太子似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拳锤在黑铁木的桌子上,传来沉闷的响声。
去年的秋围,开弓箭本来是由太子来发,由于太子平时沉迷酒色,居然放了个空箭,被父皇训斥了许久。
皇上让他找个人代发,他选了病重的越瓍,谁知道越瓍他坐在病榻上,居然都能一箭双雕,逗得父皇开心了一整天,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越瓍永远参加不了秋围。
“今夜他洗浴的水里也加了见雪寒和雪津,保管他明天下不了地。”那佝偻的身子抬起来,一张阴险丑陋的脸让寒蝉恶心极了。
老耿是瓍王前几年从战场捡回来的,见他身患残疾又孤苦无依便让他在府里守夜混日子,这些是染月姑姑讲的。
谁知道他竟然恩将仇报,在越瓍的身上下毒,估计越瓍都想不到。
老耿上前添了一杯茶,递与太子。
“给,这是你这个月的商钱,等事儿成了,我把这儿送给你。”太子将茶一饮而尽,将手中的钱袋一起给到老耿手中,得意的哼着曲子走了。
寒蝉连忙赶回青栀在的房间,在门缝里看见太子往外间走来,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从楼下走了上来,只见她身材矮小精致,胸口的衣服拉扯的很低两团高耸的胸晃动不止,这胸都赶得上皇宫里新得宠的环常在了。
“太子殿下,臣妾等了你好久啊,明早臣妾还得侍奉皇上早膳呢。”声音苏媚极了。
这太子也太目无王法了,连皇上的女人都……,寒蝉简直觉得恶心至极。
“公子,你在干嘛?”青栀轻轻的问道。
“没什么,你把衣服穿好跟我走吧。”寒蝉见青栀又将衣服给脱了,无奈的将她衣服拉起。
青栀将衣服穿好,寒蝉将窗户打开搂着她的腰一跃便飞到对面的高门大院上。
青栀紧张的抱紧了寒蝉,回过头往下望时,寒蝉用力一跃,灯火阑珊的寻芳阁和那些花街柳巷离她越来越远,她痴痴的看着搂着她的人,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心悸和遏制不了的颤动。
她自小生活在这烟花柳巷,虽然才不到十三岁,却看了太多薄情寡性的男人,也早已对真心真情没有追求了,如今她要逃离这里了,和眼前这位风姿绰越的公子在一起,想一想就能让她觉得此生无憾。
一晃寒蝉便到了王府,进了蝉月阁,寒蝉将青栀放下,拉她入了她的厢房,染月姑姑见小姐一个公子哥打扮拉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稚嫩女子,忙上前去。
“染月姑姑,你给她梳洗一下,拿一条留仙裙给她,顺便治一下她一身的伤。”寒蝉将青栀推给染月,“我的背囊没拿,还有一些人要处理,你带着青栀先睡去,不用等我了。”
说罢寒蝉便又走了,她带着青栀这个小丫头实在无力施展功夫,便将她送了回来。
她必须要去寻芳阁,找到雪津,然后炼化成热浆汁和焱岩一起给越瓍服用。
除了这个办法便只有烬潭了,可是烬潭她上次救那个病公子的时候已经显露了一次,下次出现还要十年,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到,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便只有这个办法,趁着他现在中毒不深。
深秋的月色如霜,已经是深夜了,雾气渐渐浓了起来。
寒蝉从开着的窗户进到寻芳阁,她猫着身子寻找太子的住处,细细的听着周边的声音,直到二楼的最后一间房,里面传来了太子那猥琐的声音。
“来来来,让朕来宠幸宠幸你,朕的环常在。”太子在里面学着皇上的尊称,将环常在扑倒在卧床上,衣服扔的满屋都是。
寒蝉蹑手蹑脚的进去,翻找着衣服里面的东西,床上的两人正热火朝天,寒蝉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摸到了一瓶雪津,倒了两颗出来,盖紧了又放回去,顺便将他的钱袋也顺走了。
刚刚把门打开,准备溜走,只听一声细小的声音朝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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