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之前来过我们局里，说什么真凶不是被抓的嫌疑犯，而是另有其人，没说完就被局里的人黑着脸推了出去。”
“开玩笑，案件都侦破这么久了，你还来翻案，这不是打我们的脸么。我刚开始也因为他来的时候披头散发像个疯子，没去理会。”
“但是坐下来以后，刑警的直觉让我愈发想去了解看看他知道的东西，于是顺着他登记的记录找到了他。”
“他开门的时候，我都不认识这人就是那个来报案的人，直到他说出来过你这，我才恍然大悟，也就你这能让一个人瞬间变化这么大。而来到你这过，则更证明了他的在我们局里说的是真的。”
杨开说到这，瞥了一眼陈仲。
“毕竟你这里是跟鬼打交道的。”
“所以，你是想要这个手机吧。”陈仲从柜台下拿出早上收到的手机，晃了晃放到杨开面前。
“我不需要这个，按照张远说的，即使我拿着手机也只能梦到一个不停晃着自己肩膀的狰狞厉鬼，哭喊着说警察抓错人。”杨开斜着眼，看着桌上的手机，摇了摇头，躲开了点。
“不仅拿不到我想要的，还要被鬼吓，不合算。”
“那你是想要委托我下去，帮你当面问清楚是吧？”
“嗯。”杨开向福伯要了杯茶，对陈仲点了点头。
“这种和你个人或者亲朋好友不相关的调查委托，你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吧。”陈仲有些诧异，这才改变了对眼前这个刚见面略有些无理的人说到。
“不就是阴德么，我前几辈子攒够了阴德，不就是给我败的吗。”杨开喝了口热茶，爽朗地对着陈仲笑到。
陈仲默然不语，只是偷偷开了阎罗眼，看向杨开，寻常人操劳一生背后阴德柱不过一寸，而杨开背后的阴德柱却高达九丈！但细看之下，顶上的八丈已灰暗不明。
陈仲散去阎罗眼，对着杨开说。
“可你的阴德柱已经…”
“别说，我不想知道我还剩多少，这就跟知道了自己还有多少寿命一样会让人生变得极其无趣。”未待陈仲说出口，杨开就率直地打断了陈仲。
“接吧。”杨开熄灭了烟再度对陈仲说到。
陈仲见杨开已有决断，只得答应。
“好，我帮你下去看看。”说着，便跨过门踏入地府。
“福伯，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还有龙井茶里就别加枸杞了，味道怪哦。”杨开站起身来和福伯道了声再见。
“人老了，总想尝试些新东西，既然枸杞龙井不好喝，你明儿个来，我给你做大红袍奶茶。”福伯也不恼，只是笑着回复。
“可别，你这样糟蹋老白留下的东西，他回来了可不好交代，明天给我留壶热水我就满足了，走了走了。”杨开说罢，摆了摆手往门外走去。
福伯目送杨开，店里此时只剩一人，福伯把茶盒合上，打开后柜，将茶盒放回，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茶饼茶盒，福伯长叹一口气。
也不知老爷…能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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