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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看着高庆芬,摸了摸后脑勺。

莫大人嘀咕道:“那可能还有点用。”

告别了白十七,高庆芬带着黄明跟莫大人一起出去。

莫大人伸直前腿抖了抖皮毛,推开门离开了。

高庆芬带着黄明跟着跨出去。

外面冷落萧条,黄明看到几个破烂的灯笼灰扑扑的还带着参与的焰光滚在地上。

“不、不对!王岱……”黄明急了,这根本不是他们进去的那个小茅草屋外面。

高庆芬打断她:“没事,五更一响就回去了。生魂不可能久留。要不然怎么说来说去都没追究你勾生魂入阴的事?这不是大事,她只会以为自己做了梦。”

高庆芬眼角瞟了一下鬼市街头滚来滚去肠穿肚烂、卖相险恶的几个鬼,意有所指:“不要随便说活人的名字,能听见。”

黄明心里一凉,从脑门冲到脚底。她看着一个撅着屁股对着快熄灭的灯笼拼命吹气的鬼。

那个鬼突然抬头冲她嘿嘿的笑了两声。

黄明走神的时候,莫大人已经遛得不见狗影。

高庆芬愁眉苦脸等着她,然后说:“一更阴阳井集合。”然后扭头就走。

黄明一下子就提起了心:“你去哪?”

高庆芬一脸愁容:“五更了,等会我还要上班!”

黄明:“什么!?”死了还要上班?

高庆芬说:“唉!我有工作,天亮了还有一批正常死的鬼等着我领路!”

黄明觉得自己像个没了脑子的物种,什么都不知道:“那、那我去哪?”

高庆芬抬头看了看,鬼市上空已经不再是黑色的翻滚雾气,开始褪色发白。

“找个地躲起来吧,天快亮了,鬼市都散了,太阳出来不好受啊!”

黄明还在支支吾吾的,高庆芬已经害怕赶不上上班地铁似的,急得火烧屁股,跑掉了。

黄明茫然的看着周围,那几个刚才还没散掉的鬼吹灭了灯笼,拿起来夹在胳膊底下跑了。她喃喃地说:“我去哪啊?”

没人管她去哪,黄明的阴间生活,正式没着没落的开始了。

阳间的生活还在继续。

当街砍人的罪犯横死牢狱,看守所看了无数遍监控,也没看出来这个该死的罪犯是怎么真的死了的。

法医也不知道,是哪种凶器能够一下子在人脖子上豁出四道刀伤,血肉横飞几乎割断脖子。

只能在心里偷偷说:“见鬼了。”

不过对外依然无解。

杀人犯这边虽然暂时并没有亲属前来闹事,受害人的亲属却不善罢甘休。

杀死、砍伤我们家人亲友的犯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行,不能接受!没有看到该千刀万剐的罪犯受到法律的严惩和整个社会的唾弃,这么轻易的死了怎么能平息心中的怨恨和怒火!太便宜他了!

黄家爸爸妈妈接到电话通知之后,气的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立马跑去派出所。

中心思想就一个:怎么这么随便就死了!太便宜他了!

别的受害人亲属也是不依不饶,其中被砍伤还在医院治疗抢救的受害人们最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身体上的伤害,精神上的伤害,在某种程度上讲都是无法挽回的。退一万步讲,医药费都不付,什么惩罚都没有,罪犯就自己死了?真的假的?可能么?不会是为了逃避赔偿自杀的吧!

矛盾在中午一点左右激化到了顶点。

被砍伤的五个人中,受伤最严重的,失血过多还在昏迷期的一位受害人,在医院死亡。

受害人心跳停止的前一秒,他的姐姐还在给警察局打电话,强烈要求尽快得到赔偿金给弟弟治疗。他们家实在是付不起昂贵的治疗费用,以及后续的心理恢复以及整形费用,可是人活着,还得继续生活啊!

隔了一天有一名被害人死亡,本来不算太大的事,可是罪犯已经死了,事件开始让人焦头烂额。

王岱岳知道了这些情况,也实在是无言以对。

她想给黄明报仇,想看杀人犯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受到惩罚凄惨死去。

不过她没有机会了,这让她觉得会梗在心里一直到死。

她陪黄家夫妇跑了一整天,现在才有时间停下来歇歇脚。

王岱岳郁郁寡欢的坐在路边的咖啡屋里,一杯美式给自己,一杯焦糖玛奇朵放在对面,给黄明。

身上突然投下了一片阴影。

王岱岳一抬头,看见一张挺俊秀又阳光灿烂的脸。她脸上写满了疑惑。

那个人脸上写满了显而易见的情绪饱满、兴致高昂:“又见到你了。”看到她神情茫然,又扑哧一声笑了,“我就知道你没记住……那天你坐出租,司机扔下你跑了,我送你去的地铁站。”

王岱岳一经提醒,想起来了。

她把对面放着的咖啡拉到自己这边,说:“是你啊,还没谢你呢,请坐,我请你喝咖啡吧。”

那个人瞥了一眼被她拉过去的咖啡,假装没看见,欣然坐下:“好啊,认识一下吧,我叫黄信。”

王岱岳听到姓黄,本来兴致怏然,转为好感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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