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果不其然开始指指点点讨论起来。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如此打扮?”
“看着好生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一人挠着脑袋,努力回想着。然后眉头一舒,拍着大腿,惊呼:“唉唉,我想起来了,你看她手里抱着的书,这是鱼捕头,就是前些日子嫁给了卫家三郎的,想起来了没?”
“对对对,就是那个差点被卫老爷打死的那个儿子,为了在卫府活下去,才不得已在衙门做了仵作这种低下没人愿意干的活,叫卫骋是吧?”
“是啊!鱼捕头今日这般是怎么回事?”
“赵兄,这个你都看不明白?鱼捕头再厉害也是个女子啊!这肯定是在卫家受了欺负,以前鱼捕头多么意气风发,就单单赵金牙那事,就是咱们县的女中豪杰。再看看现在,这卫家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真是作孽啊!”
听着这些热闹非凡的讨论声,鱼饼儿压制住心底的笑意。赵金牙这事算是为自己立了个大功了。
人啊!都是这样选择性的遗忘,他们已经忘记了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鱼饼儿,只看得见现在“凄惨无比”的她。
不得不说,同情心这个东西真是可怕,利用好了可以剑指对方喉结。
她特意从西市到东市绕了两圈才回卫府。
被剑指喉结的卫老爷和友人告别后,从酒楼出来,摸着肚皮,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这些天心里的怨气从这一顿饭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惜的是,卫老爷的开心只维持了这一顿饭的时间。面前走过一人,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来了句:“狗贼!”
卫老爷不明状况,看了看身后的小厮:“阿才,你认识那人?”
“不认识。”阿才迷茫的摇了摇头。
“那他怎么骂你呢?”
“老爷你听错了。”阿才其实想说的是,“老爷,好像骂的是你。”但是他不敢说。
卫老爷也想着可能是听错了,哪有素不相识上来就骂人的?只有精神癫狂的人才会做出这种行为。
接下来这一路上,可谓是精彩至极。当第十个人往他脸上吐了一口,骂了句人渣后,卫老爷才反应过来大家都是骂他呢!
这莫名其妙的挨骂使他暴跳如雷,等回头后,早不见了人,只有凄凉的风吹在他脸上。
“阿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人骂的是我?”
“老爷,冤枉啊!小的读书少,真不知道那些人是骂您。”阿才哭唧唧的辩解。
“行了!别哭了!你不知道就算了,这跟读书少有什么关系?”卫老爷本就心烦意乱,又看到阿才这副模样,心里是烦上加烦。
要知道这年头,有个词叫祸不单行,这个词用在今天的卫老爷身上特别准,他这心里头正烦恼个不停,接着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
黑暗的小巷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暴打声,死去活来的呻吟声还有低低的呜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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