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萧凌看到她时,嘴角轻扬,绽放出了微笑。她就像那满池红了脸颊的荷花,而他就如微风吹起了她内心的涟漪。
这场回忆曾经支持她度过了无数痛苦和艰难的黑夜,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现在这场回忆就是个笑话,每想起一次,就如在她心上狠狠的扎上一刀。看,重活一世的她,还是很懦弱担小。
“大饼,大饼!”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鱼县令,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
鱼县令着急的冲进院内,看到依桃后愣了一下,眼睛充满疑问的看向鱼饼儿。
依桃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儿,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鱼饼儿轻声说:“没事。”
依桃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鱼县令,又继续蹲下。
鱼饼儿忙上前给鱼县令擦拭着汗珠,嘴里埋怨道:“爹爹,这些时日不见你,你怎么又瘦了?还有,能不能每次不要那么匆忙,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要是摔到了怎么办?”
“你这丫头,前半句话说的还像样,这后半句可不能再胡说了,别人听到会笑话你的!”鱼县令点了点她的额头。
“哼!我可不敢胡说。”鱼饼儿佯装生气把手帕塞在鱼县令手上。
鱼县令赶紧乐呵呵的说:“爹爹是在和你说笑呢!别生气,被生气!”
鱼饼儿一言不发坐在桌前,倒了杯水,还没送到嘴边,鱼县令赶紧坐在她对面抢过,一饮而尽:“我闺女倒的水就是甜!对了,外面那个丫头怎么回事?”
“唉,那丫头现在孤苦伶仃的,世道险恶,人心不古,体一个姑娘家在外不安全。我看她挺勤快的,心眼也实诚,正好我身边也没使唤的人,就让她留在我身边照顾我。昨天没见你,没来得及说。”
“我的饼儿真是个善良的孩子。”鱼县令骄傲的点了点头夸奖她。
鱼饼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认了这句对她的夸奖,又给杯子倒上水问:“爹爹,你如此匆忙,是有何事?”
鱼县令看她满眼好奇,轻叹了一声:“今日卫骋来县衙下聘礼了。”
鱼饼儿心里有些不舒服,卫骋说和她结盟,但干什么都不跟她商量,什么事她都是最后才知道。从提亲到下聘礼。
鱼县令看她表情有些失落,很是担心:“饼儿,你要是不愿意,爹爹就把这门亲事退了。”
听到这句话,她笑着调侃:“爹爹,你先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认为只有卫骋愿意娶我了,不然,这辈子我就嫁不出去了。”
鱼县令站起身,看向窗外黑压压的天,语气沉闷:“先前我看你十分喜欢那小子,每天追着他不放,卫骋对你的态度也诚恳,就想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
接着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鱼饼儿:“但是这辈子,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你只要过的好,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卫骋今日带来的聘礼数和卫家不管不问的态度就像在我心上狠狠砍了一刀。我担心的是,你在他们家受委屈了怎么办?”
鱼饼儿心头涌上一阵感动,她早就想到过卫家能准备聘礼就算不错了,反正她不在意,也无所谓。但她却忽略了鱼县令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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