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关之事,事出突然,父亲务必当心!密报来源不清,恐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他们还没那个本事,一切我早已安排妥当,如若出事,找不允!青木关之事,无非就是一战,放眼天下,能杀我的人还不多!你且安心取剑。”
翌日,樵苏,欧阳苹两人上路前往寒泉谷,原野之地,一辆马车。从帘内传出阵阵笑声。车夫就是樵苏,他一边赶车一边和欧阳苹争论着。
“这次取剑之后,你得给我开个酒楼,不然不然我就赖在你樵府一辈子,你要是不娶我,我也赖着你,让你找不到妻子!”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打算成亲,前些日去那个老庄佛陀寺,感觉还不错!”
“你要是敢这样做,你老爹肯定要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了一路。
马车走到离寒泉谷几十里的一个村口,残阳如血,映照着天地。天地之间虽然没有风,然,大朵大朵的云却在天际不停地翻滚着,变幻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在云层背后,落日将血一般凄烈的颜色泼向整个大地。
樵苏远远便听到了坡上扑面而来地喧嚣和叫骂。
“起来!给老子跑啊!他妈的,真是不中用的老东西!老子打死你!妈的畜牲……”斜坡下停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那匹驽马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鼻翼翕张,口中喷着白沫,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而那驾小小的车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坐了七八个人,都是喷着酒气、醉醺醺的少年,对着一批老马指桑骂槐。
为首的正是村里大户家里的三少爷,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被父亲拉住了,他拽紧了拳头。
“跑?这老家伙还能跑的起来吗?”马车上那群恶少打着酒嗝,一起哄笑了起来,看着那匹筋疲力尽的马,一边仰脖子喝下带来的酒,“老成这样,还不如一头母猪呢!你家是不是穷得连头马都没有了?”
被同伴嘲笑,恶少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借着酒气爬上了车,挥起鞭子雨点般的抽在老马羸弱的脊梁上,不甘地大骂:“跑啊!跑啊!老畜生……给我起来!”
车上的少年们都哧哧地笑着,围上来一人一脚地踢着那头老马。然而那匹老马似乎已经是筋疲力尽,任凭那群恶少怎么踢打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是伏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哀叫。一时间,坡口热闹起来。
那匹马又矮又瘦,瘦骨如柴。但却被雨点般落在脊背上的鞭子一打,终于踉跄着站起,身子还是晃荡的,缓步往坡上走了几步,马上又被沉重的车拉回来,后腿一葳,蹲到了地上,蹄子上的角质掉下了一层,车子一震,侧翻,车上几个少年被甩了下来,酒泼了一地,老马流下了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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