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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官祭酒关门离去,一直闭着眼睛的倪琥却是缓缓地开口了:“祭酒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引开赤沙鼠潮而不是堵住了赤沙鼠潮的?”

专心吸收药水中天地灵力的林隐完全无心思考,回道:“可能是师弟们告诉他的吧?”

“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

倪琥于是慢慢地沉默了下去,不再说话。

见气氛变得有点沉闷,林隐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他可是上官淑妍的爷爷,你小子可得给我放尊重点!”

倪琥反驳道:“我只觉得我已经表现得足够尊重,只是不知道谁刚才是一副要死要活的不靠谱样子,你说上官祭酒回去会不会告诉上官淑妍某人一泡有点烫的药水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啊?是这样吗?”

林隐被倪琥说得多多少少有点担心起来了。

“你真的开始担心了啊?”倪琥一如往常的平淡口气,一副见惯不惊的模样,“不愧是你!”

……

另一边,当上官祭酒一走出房间,便看到了远远等候着的心事重重的邢秦远。

“还在自责?为当时的赤沙鼠潮事件?”上官祭酒很是自然上前地问道。

邢秦远点了点头,说道:“我只觉得自己无法跟学子们的父母交代,也没办法跟朝廷交代。”

连大汉朝年轻一代都守护不住,自然是薄了朝廷的面子。

大汉朝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了。

关乎大汉朝未来栋梁之事,自然是会得到朝廷的足够的重视的。恐怕现在便已经有绣衣使者过来暗地里探查此次的赤沙鼠潮事件。

“在这个冷酷的弱肉强食的世界,死人这件事,本来就是难免的,想必就算是他们的父母也是都能理解的,朝廷就更不用说了。没人会责怪你。”上官祭酒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赤沙鼠潮的救援中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过多地苛责自己。”

“真的是这样吗?咳咳。”邢秦远轻咳了两句,仍然眉头紧皱,看起来心乱如麻。

“不必要过度自责了,这次的赤沙鼠潮的发生也根本不是你的责任。不要再多想了。”

上官祭酒嘴上这么说着,望着邢秦远依旧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内心不由得叹息道。

看来在圣上与叶家的庇护之下,大汉朝之前的确是安逸得太久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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