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梵月篱正坐在浴桶中,拿着手巾小心翼翼地绕开胸口的伤口洗澡。
在乌漆嘛黑的地道里呆了一晚,梵月篱觉得自己身上总有一种洗不干净的污垢,这一洗就花了好些时间。
“梵月篱,你是在里面生蛋吗!”秋陌白终于忍不住拍了拍房门,忍无可忍地吼道。
他已经把这客栈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去屋顶发呆了好长时间了,甚至还贡献了两三个蚊子包,下来一瞧,得了,这家伙还在洗。
也不怕皮肤泡成个老婆子的模样!秋陌白心里吐槽。
“快好了!你别催……啊!”
叫声从房中传来,秋陌白心里一沉,拍门的力度加重,“梵月篱,发生什么事了!”
房内无回应。
正当秋陌白想着要不要破门进去看清楚情况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正是梵月篱。
“你怎么穿了我的寝衣?”秋陌白皱眉。
梵月篱的身高才到他胸口的位置,且又比他瘦弱很多,衣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再说了,寝衣,那是最私密的衣物……秋陌白老脸闪过一丝别扭。
梵月篱侧过身,手指指向房中的浴桶,“额,我的掉下去了。”
秋陌白抬头看过去时,只见偌大的浴桶上,浮着一件白色的寝衣,已经全部浸湿了。
“让你别催我了……我一哆嗦,手滑了一下,就掉了……”梵月篱低头嘟囔道。
“梵月篱,推卸责任的毛病改不了了是不是?”秋陌白抬手揪着梵月篱的的耳朵。
明明是自己笨手笨脚,还怪他,这家伙从小到大就喜欢赖皮,表面看着乖巧,实际上,有时秋陌白也拿她没办法。
“啊,疼,疼!”梵月篱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秋陌白,一双无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疼什么疼,都没用力好吗!秋陌白撇了撇嘴,看她小可怜的模样,还是放了手。
梵月篱立马多云转晴,咧着粉嫩嫩的嘴唇笑道:“小白,你不是有三件寝衣嘛,我只有两件,一件前晚睡着的时候就被那晏清河绑下去地道,弄得脏兮兮的,还有一件,喏,刚也掉水里了,我瞅着你还有得穿,就擅自穿上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小气的,嗯哼?”
说到最后还对着秋陌白挤眉弄眼,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
秋陌白头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一想到以后她进了昆仑山,和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一起生活,也是这么随意的话,秋陌白心中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子,就算两人之间前世的纠葛怎么样,秋陌白也不想让她在这方面吃亏。
他觉得有必要好好跟梵月篱探讨一下这个话题。
秋陌白扶了扶梵月篱的肩膀,让她站好,打算慢慢地引导她。
“梵月篱。”
“是!”
感觉到秋陌白的认真,梵月篱不自觉地绷紧了些身子,虽然她也不懂一件寝衣怎么还引发起小白训人来了。
“额,不用这么……算了,你好好听着。”秋陌白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以后,不能随便穿其他男人的贴身衣服,不能邀请别的男人一起洗澡,也不能和别的男人一起睡觉,自己要学会自重,听到没?”
自重?她就借穿他的寝衣,怎么问题上升到这么严重的层面了?梵月篱有点纳闷。
“小白……你的观点是不是有点太保守了……”梵月篱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其实她想说过时的,怕伤了秋陌白的自尊。
果然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头子了,连这么正常的事都说不自重,梵月篱觉得,小白的思想太过陈旧,他也就那张脸可以骗骗人,实则就是一个老古董。
“怎么保守了?你有意见是不?”秋陌白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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