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艾斯心中所想，晴明解释道：“姑获鸟是我最得力的式神之一，我的许多式神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晴明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姑获鸟就有意见了：“晴明大人自从收服了彼岸花以后，就很久没再让我带过崽了。”
晴明笑道：“崽交给谁带都行，神社交给你看守，我才能放心。”
姑获鸟这才高兴起来，行礼退到一旁，不再打扰他们说话。
晴明、艾斯和神乐在条案前落座，三个小纸人抱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茶杯给他们上了茶。艾斯道：“这也是妖怪？”看上去似乎有些弱。
“只是阴阳术的基础运用而已。”晴明不动声色地顺势问，“说起来，你怎么知道阴阳召唤术的咒语？”
艾斯道：“不知道，当时似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地就念了出来。”
晴明于是有了猜想：“或许你本来也是阴阳师，只不过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也说不定。”他有这种推测，是因为他自己和神乐都有相同的经历。这样一来，晴明倒是对艾斯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如果暂时没有地方可去，就在这里住下也没关系。”
“那就不客气了。”艾斯道，“我饿了，想吃肉。”
“……”
向来没有宵夜习惯的晴明，为了今天的客人加了一餐，然而这一餐的绝大部分食物，都被艾斯一个人干掉了，晴明看到艾斯的食量，着实有些后悔自己开口得过早，真不知道神社的供奉能不能养得起这家伙……
艾斯吃饱喝足，回到客房休息，雪女还是一路跟着他。
“你不要休息吗？”
雪女指了指客房外面窄窄的软塌。
“怎么能让女孩子睡在外间，你睡里面吧，我睡那张软塌。”
“女孩子……”雪女目光清冷，“别乱说了，我可是……妖怪啊！”
“妖怪就不分雌雄了？”艾斯奇怪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没有喉结，还长着胸？”
“……”
“啊！不好意思，失礼了。”艾斯意识到自己冒犯了，但还是坚持地躺在了软塌上，“你如果也长了金蛋蛋的话，我还会让着你？少做梦了。”
“……”
“不好意思。”
雪女的拳头攥了又松，刚松开又攥紧。这个所谓的主人，实在是不知所谓……
随他去吧！
雪女丢下已经闭上眼睛、打定主意睡在外间的艾斯，轻轻躺在大床上。
这一夜，雪女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境之中雪原茫茫，雪山之巅上，一朵雪莲孤傲地绽放着。她将雪莲摘下，却不想雪莲一入手中，竟是变成一团烈焰。烈焰灼烧着她的双手、她的身躯，还有……她的心。
那样的火热，似乎连冰封千年的寒雪，都会融尽。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