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季常是朝中出了名的奸诈狡猾。再说了,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那玉玺藏在虎口,那么北萧一日不灭,那玉玺便一日拿不到,他们岂不是可以一直留在营中高枕无忧?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那毕竟是南楚的太子和公主,咱们军中又都是南楚旧部,谁知道这些士兵里头有多少人还心向南楚,日子久了,他们是听将军的,还是听太子的?”
韩俊不禁哑然,半晌方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属下以为,其一,那玉玺必定在他们身上,将军若想要,只要命人暗中调查,不愁找不到,到那时将军得到玉玺,至于他们,是要赶要留还是要杀,全由将军做主。其二,若玉玺真的在虎口,也绝不可让他们久留,一来二去迟早留成祸患,倒不如索性杀了他们,又或者献给萧成器,换得片刻安宁。”
“献给萧成器!做梦!我韩俊岂能示弱于萧成器那老匹夫!”韩俊道,“若当真没有,便直接杀了。”
“是是是,反正他们现在命在我们手上,一切都由将军您说了算。”
“既如此,这事儿就交给你,暗暗派人去查,若有消息,立刻向我报告。”
“属下遵命。”
这日,楚幽与楚桓结伴从帐外回来,见一生面孔的士兵俯于桌案下。
“你是什么人!”
士兵忙自桌案下出来,毕恭毕敬地说道:“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公主殿下,小的是韩将军派来为殿下整理内务的。”
楚桓见他态度从容,手里也确实拿着抹布,便说道:“有劳韩将军费心,你回去替本太子谢谢他。”
“是。”
楚幽问道:“那你打扫完了没有?”
士兵道:“还差一点。”便又俯身于案下,仔仔细细地将桌案四脚全部擦拭干净,方退出去。
“看来这玉玺是好用。”楚桓摇摇头颇为无奈,“未知我有玉玺时,韩俊倨傲拒我于营外,今知玉玺在我之手,便礼遇有加,敢情我堂堂太子竟抵不过一块石头。”
“哥哥何必为此难过,石头再重要终究是一块石头,宛如神兵利器,若没有一双剑术高超的手来使用它,与残兵废铁又有什么不同?”
“正是。”楚桓笑道,“所以不论他是否看得起我,我才是那个手握玉玺之人。”
“嗯!”楚幽开心地点点头。
楚桓看着她,不觉摸摸她光滑稚嫩的脸:“幽儿,还好你在。父王和母后不在了,幽儿就是哥哥心里唯一的挚宝了。”
“哥哥也是幽儿唯一的挚宝。”她张开双臂把楚桓揽在胸前,学着当年母亲安慰自己的模样抚摸着楚桓的头,“桓儿哥哥乖乖,幽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楚桓也拍拍她的手,泪盈于睫:“好,好。”
帐外忽然传来马伯安的声音:“爷爷的大帐何由你们操心收拾!是欺侮我南楚没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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