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真棒！”要是引起外婆他们的重视外公就不会被酒精害得神智不清了。
“舅妈，外公到时候发脾气了，你可要帮着外婆啊！”
“那是肯定的！林桃还真是个辣利（能干）婆！”
外婆也笑着说，“是有蛮辣利的！”
吃过午饭，开了两桌麻将，一桌女将，另一桌两个舅舅和大姨父陪外公打，小的则在外面堆雪人、拜雪菩萨。
桃姐没有出去玩，坐在外公旁边观战。
他们三个年轻的节奏还是很快的，但是轮到外公的时候就像是换成了慢镜头一样。
“我爹出牌真的慢得死！想牌要想一气，抓牌又要抓一气。”
“你怕是要把牌抓热才出吧？你快一点好吧！”
桃姐特别反感满舅的态度，可是大舅姨妈他们反而还纵容地笑了，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惯着满舅的臭脾气。
桃姐身为晚辈，也没有资格置喙什么。
“外公，出这个吧。”桃姐指着边上一个幺鸡，这是一个要进卡三条的门子，不好上章，拆了打比较好。
“桃妹子不要看两方牌说话噢。”
大姨父乐了，“满弟，桃妹子几岁哦，她会打什么牌？”
桃姐无辜的任满舅看着，顺势瞄了一眼他的牌，嗯，幺鸡要不着。下一把要外公打九条，哼！顶死你。
满舅没话说了，曲起几个手指在桌子上不耐烦点点。
外公歇着的时候，桃姐看到他的手间或抖动一下。
“外公，你的手怎么有些抖哦？”
“老了都这样。”外公不在意的笑笑。
桃姐看了外婆一眼，见外婆将他们看了个正着，脸色很凝重，桃姐放心了一些。
外公玩了一阵就下桌让二姨父顶上了，满舅阴沉的脸一下就明媚了。
外公悄悄把桃姐牵进房里，关上门，从抽屉里拿了一长一短两个盒子出来，把它们打开，分别是刻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黑色镇纸和一支英雄牌的钢笔。
“林桃，拣你喜欢的，挑一样。”
林桃看着面前的东西，眼睛朦胧一片。
前世她选择的是钢笔，姐姐的是镇纸，可是她们都没有多珍惜。钢笔让她不带帽的时候摔过几次，笔头都疵了。姐姐的镇纸用得比她久，但是后来也摔成了两截，搁置一边，日子久了，东西就找不着了。
“外公，我想要这个。”
“这是镇纸，林桃以后上学了，可以用它压书本。答应外公，一定要好好学习！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知道吗？”
林桃点点头，“外公，那你可以不抽烟不喝酒，好好地陪着我长大吗？”
“傻孩子，你太执拗了。外公活这么久也够了，现在只求个随心自在。”
“外公……”
“好啦！要走的时候你来外公这里把它拿走，别的小孩我可都没给，你要偷偷儿地，别让人抓着外公说‘偏心’哦。”
林桃趴进外公怀里，“外公，我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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