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进四王府五年,宇文景常常宿在她的院内,连迟她三年进府的周姨娘都诞下一女,可她的肚子却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想了一切法子:什么祈福,烧香,每晚睡前一碗奇苦无比的汤药……可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一个笑话。
宇文景每次来时不过是搂着她入睡,真真正正的相敬如宾。
季连婉卿一时觉得细思极恐: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宇文景布好的一步棋,随时可弃。
这时候,好像刚刚被侮辱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搁置,季连婉卿满心都是由衷的不寒而栗。
半晌,季连婉卿又不由苦笑:宇文景当时有没有碰过自己真的重要吗?不管有没有,此时的自己照样不干净了,一样的弃妇。
季连婉卿忍着疼挣扎着起身,下了床,站在铜镜前,望着自己昨夜被凌虐得满是红红紫紫印记的身体,深呼吸,许久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从衣柜拿出衣服,一件一件为自己穿戴齐整了,默默洗了脸,扎好发鬓,为自己精心画了个装,厚厚往双颊扫了一层胭脂,遮住了自己惨淡苍白的愁容。
随后,季连婉卿将沾了血的被单以及一地撕碎的衣物包起来,便出去了。
季连婉卿推门出去的时候,芷容正坐在凉亭绣手帕,看着已经穿戴整齐出来的季连婉卿,芷容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小姐,你怎么自己就起来了?你叫一声,梳洗打扮什么的芷容来伺候你就是了呀!”
“无碍。”季连婉卿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以后,将手上的布包递给芷容:“去,把这个烧了。”
芷容本来心中满是疑惑,但在看到季连婉卿一脸认真的神色之后也严肃起来,重重点了点头:“好的,小姐放心。”
“嗯。”季连婉卿勉强笑笑,转身回了房。
不一会儿,春锦、半夏、浣秋、冬雪这四个姐妹就端着饭菜上来了。
浣秋将一碗银耳百合汤盛好递给季连婉卿,甜甜笑着:“小姐,这时间已经到了午时,就没有早饭了,这午饭是我们几个姐妹精心做的,你尝尝可还合你的胃口?”
季连婉卿接过,喝了两口,点了点头,便放到一边,夹了些菜吃起来。
香雪静静候在一边,突然就皱了皱眉,以手为扇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咦?谁来葵水了吗?怎么一股子的腥味。”
季连婉卿手上的动作一顿。
半夏推了冬雪一把:“好了,就你事多,小姐都还不曾说什么呢,你倒身娇肉贵的,闻了什么怪味去。”
春锦听了冬雪的话,下意识地嗅了嗅,随后皱了皱眉:“呀,还真有。”
春锦起身开了门窗,随后往香炉添了几块上好的雪松香。
香炉丝丝袅袅冒着香烟,不一会儿就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股雪松特有的香味,清静雅致,之前的血腥味再找寻不见。
季连婉卿深深望了香雪一眼,随后才继续开始用膳。
谁都不曾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只有季连婉卿一个人心下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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