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以后呢,他赵普作为出头椽子,他又该何去何从?
表面不动声色,赵普心中却一刻不停的在谋算,谋算自己,也在某算柴棕。
柴棕异动,这无疑是一个斩草除根的机会,当然,一切要看陛下的意思。
至于王浦,更是埋头苦干,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对于这样的神仙打架,最好离得远远的。
符彦卿告老,接下来就轮到他,只要能过安全退下来,他就谢天谢地了。
“出府了?有意思!”
宫墙外的晋王府内,晋王秦毅淡淡一笑,对于这个消息,也十分意外。
很快,晋王便带着亲兵护卫,出现在汴梁城内,他倒要看看这位郑王如何作死?
柴棕早就料到,他一旦踏出郑王府,必定会引来住多关注。
可是他绝对想不到,竟然会引起如此轩然大波,甚至有点全城轰动的意思。
当然,普通的小老百姓,根本不在乎柴棕是谁,要干什么。
毕竟,柴棕退位已经七年,当年也就是一个小屁孩,登上那个至尊之位也不到半年时间。
或许,若是没人提醒,绝大多数汴梁人,压根已经忘了谁是柴棕。
柴棕没想那么多,记不记得他倒是无所谓,看着热闹的汴梁城,他的心思早就不再那里。
从朱雀门一直到宣德门这条御街,可谓是接肩擦踵,人声鼎沸。
八朝古都,世界第一大城已初见雏形,一路上少不了飞鹰走马的纨绔子弟。
对于柴棕的出现,一辆破旧马车,一匹干瘦老马,自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这是鼎鼎大名的大相国寺?看着人来人往的香客,还真是惊人。
南北朝时期,中国佛教到达了顶峰,主要是由于统治者的信佛拜佛。
尤其是那梁武帝,竟然将自己卖深佛门,让整个国家百姓将其赎回。
而且,一干就是三次,也正是他这样疯狂之举,才有了后来的灭佛之事。
如今,一次次战火摧残下,大相国寺如今才稍微安稳下来,不过已可预见起香火盛况。
柴棕虽然要做一个纨绔,可也不是非要找死,像大相国寺这样的地方,最好不要去。
柴棕需要行走在阳光之下,最好让所有人看到,那么他干什么都无所谓。
这一趟出来,柴棕就是演戏的,演给那些盯着他的人看。
马车丢在一旁,柴棕带了柴虎和何大勇,畅快的行走在御街上。
各种商铺,甚至就连胡人都有不少,商业繁华的街道已初见雏形。
一路走走逛逛,买了不少吃的,柴棕心情不错,转眼便来到了瓦肆。
这里人来人往,说书的,杂耍的,皮影戏等等,看得柴棕应接不暇。
虽然他经历的年代不同,这些东西对他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不过正在新奇。
勾栏瓦肆这种地方,按理说柴棕不该来,有失身份,可这个地方有的是朝廷大员流连忘返。
一间茶楼内,一名年近五十的说书人,正是夸夸其谈,仔细一听,说的是三国,似乎是三国志。
说书人,柴棕这是第一次见,顿时来了兴趣,要了个雅座便坐下。
柴棕让二人坐下一起歇歇,柴虎自无不可,至于何大勇,哪里敢?
“郑王殿下,咱们出来有几个时辰了,要不......”
柴棕不满的瞥了何大勇一眼,说道:“老何,看你那个胆小的劲,怕什么?”
柴棕心里却在嘀咕:这出头鸟怎么还不出来?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
没错,今天柴棕出来,就是为了惹事的,只是还没遇见一个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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