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说老头，你先别激动好不好？这是个意外……”刘克明见这老头这么惨，也有些心虚了：“再说不光是你，我也被荣嬷嬷收拾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咱俩算是同病相怜。”
“放你娘的花椒大料五香屁！”听到刘克明的话，李老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他娘的被打，那是罪有应得，可老子招谁惹谁了？那老妖婆自从那天过后，每天天刚亮就过来拿老子练手！你看看老子的脸，看这里，新巴掌印子！”
“……你堂堂五尺老汉，迎风尚能尿八尺，你就不知道反抗？”
“反抗？”李老头看白痴一样看着刘克明道：“你难道不知道荣嬷嬷以前是干什么的？”
见眼前的小子一脸迷糊，李老头故弄玄虚道：“也是，你才多大，怎么能知道她年轻时候的事？罢了……”
说到这里，李老头拄着他手里的锄头，问眼前的小王八蛋道：“说吧，你这小王八蛋又来做什么的？”
“额，没什么！就是觉得把您老人家给害成这样，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刘克明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一边说话，还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线装的爱情小说。
“《汉宫春色》？为啥不是《控鹤监》？”李老头接过那本书，看到书名之后，竟然还嫌弃起来。
“那种禁书岂是想弄来就弄来的？不过咱送给您老人家的这本，无论在文学造诣上、还是在知行合一上，都可以媲美那本《控鹤监》，李老您将就着先鉴赏鉴赏？”
“甚好！甚好！”听到刘克明的一番吹嘘之后，李老头顿时心花怒放。当然，他懂个屁的“知行合一”。
“那……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刘克明嘿嘿笑道。
李老头脸一板，眯着眼睛，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刘克明：“你当老子傻？就这一本破书，就想与老子一笔勾销？老子告诉你，一码归一码！”
“……”
“说吧，这次找老夫什么事？”李老头冷笑道。
“这个……”刘克明有些忸怩了。
可是，他最后还是架不住韩江雪的诱惑，于是揽起李老头的肩膀，神秘兮兮问他道：“老李头，你这儿有没有春药？”
“春药？”听到刘小明的话，李老头脸色一变，直接甩袖子道：“老子怎么会有那种奇技淫巧的东西？”
说到这里，李老头死死盯着眼前的小子，冷冷道：“你小子想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对荣小荣图谋不轨？”
“荣小荣是谁？”刘克明迷糊了。
“荣小荣是你荣嬷嬷的芳名。”说到这里，李老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他凭锄而立，开始老生忆少年。
“呦，想不到咱们老李头还是个念旧的人啊，居然还忆苦思甜来着。怎么，想当年‘金戈铁马’，现如今‘滴滴答答’，是吧？”刘克明打击这老头的同时，生怕他听不懂，还一直盯着他的裤裆看。
“你！”李老头又被这小子给气得一哆嗦。
“真没有？”刘克明可不相信这个色老头能禁得住诱惑，于是，他接着循循善诱道：“再加上一本《控鹤监》、一本《飞燕外传》？”
“那也没有！”李老头斩钉截铁道：“我李寻花一生悬壶济世、拯救苍生，怎么会制作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李寻花……怎么不是李问柳？……”听到李老头的名字，刘克明先是菊花一紧，紧接着他满脸羞愧道：“李前辈的胸怀如清风霁月月涌江流流不动许多愁……晚辈羞愧难当！”
说完，刘克明朝着李老头行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李老头突然叫住了他。
刘克明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回头。
记忆里，这个老东西与之前的刘克明可没一起少干那些不可描述的龌龊事，所以，他根本不信这个老家伙能忍住诱惑。
果然，刘克明才刚转过身，就听见老家伙在他的身后幽幽道：“我下午会离开刘府，去长安城买点药材。”
刘克明就是再傻，也明白这老头的意思了。于是他转过身子谄媚笑道：“那个……那两本书晚辈会给您塞到枕头下面！”
“嗯。”李老头捋起了他的山羊胡子。
一老一少，各取所需，像极了传说中的狼与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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