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的声音冷峻，“黄胖子，死，你是死定了。我痛心，你跟了我八年，请问我有没有亏待你？”
黄胖子快到了昏迷的临界，表情却依然痛不欲生，“没有，九爷对兄弟有再生之情。”
“那么你为何敢反水，让你去刺探情报，结果你反而是出卖了我？我问你，若不是我警觉，那么陈福成是不是要在AH会馆包圆了我们，一网打尽？”
黄胖子哽咽了，“九爷，我也被骗了。”
九哥厉声喝到，“别说废话，直面回答我。”
“是！如果你不躲开，怕是被他一网打尽。”黄胖子头还想使劲捣地，似乎他也很后怕。，瞪大眼睛说到，“九爷，别问了，我说，我被骗了，陈主席，不，那个陈骗子是派了我乡下妹子搭上了线，他说，他敬仰九哥，断不会害了你，只是求我其间中和一下，他只是想在AH省主席任上做满一届，作为同乡我知道只要九爷你不同意，他是做不下去的。我以为这只是两相情悦的事情，没想到他会派人来杀你，我早就害怕了，可是不敢说啊...”
黄胖子哭的大声，声嘶力竭的。“我错了，九爷，他说要知道你的行踪要来当面陈情，他说这样的方法你才不会拒绝见面，九爷...兄弟下辈子还跟着你。”
说罢，黄胖子站起，奔跑，往客厅正中间墙壁撞去，只听沉闷一声，头盖骨怎么抵得住石头墙？
九哥显然也没想到这一点，奔了过去。为时已晚，从黄胖子的头顶噗噗的流淌着鲜血。
从眼睛流过，那眼中赤城;
从鼻子流过，那鼻子芬芳;
从口中流过，那嘴有铿锵。
九哥终究是心软了，含着泪，抱住了黄胖子。
黄胖子奄奄一息，张了好一会嘴。
“九爷，我错了...就这一次，可是...下辈子...不会了，兄弟...我...仍然追随你。”说着话，黄胖子的嘴里不断涌出大团大团的血。
他猛然抓住了九哥的前襟，“九爷，那...那...王八蛋，明天回沪，六点，北站。”
黄胖子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到，然后头一歪，死去了。
九哥痴呆呆的半跪着，很久。
“厚葬...”九哥大叫着，像个中了邪的人。
黄胖子背叛了斧头帮，出卖了九哥，潜伏做了一个间谍。
但，最终，能有此厚葬归宿，也算是人间圆满了。
……
黄胖子被裹在一张新草席中，包裹着锦缎，送走了。
家里剩了九哥和顾子北。
无趣！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顾子北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不敢，又不甘，然后一直想找些匹配的词语，啰嗦着又感觉说的是不地道。
九哥很烦躁，他期待顾子北说点什么，黄胖子被送去安葬了，他的心很冰冷，需要一个人说些慰籍话语，可是等了顾子北差不多两个时辰，看那小王八蛋老是欲言而止。
终于，他忍不住了，愤怒的将手中的佛珠狠命的扔出去，“滚，滚，滚远点。”
顾子北还真的如九哥所说，就是个王八蛋。
他可不是没什么可说，只是觉得九哥对待黄胖子过于冷血。觉得气愤，所以故意的想激怒九哥。
能够不费一字而激怒，就是他此刻想做的。
所以，听到了第一个滚字，就如兔跳跃，走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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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如此。
史官的撰写总也比不上野史的传说。
都是这样，披上了双翼，那人生过往才称得上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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