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将水杯和塑料袋放在了桌上。
“陈大侦探，你为什么总觉得我是被人指使的呢？”男人耸了耸肩。
陈河冷冷一笑。
“不是我看不起你，我的意思是就你这智商，凭什么跟我斗？你杀人的每一步，都得靠着他的指引。就这样儿了，你还觉得自己很爽吗？你就像是一个冈本001，就算一个就能卖几十块钱，也是用完就得被扔掉的主儿。”
男人突然笑了。
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认真的看了陈河一眼，然后将手枪放在了桌上。
“你说的对，我就是他的木偶，但我是心甘情愿的。他告诉我，在我杀完两个人之后，再和你完成今天的这次选择，就会给我一千万，我相信他。而且到时候我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重要的。因为这一千万，我可以留给我的妻子和女儿。”
“你现在承认了？不过他确实能给你一千万。”
“我的妻子和女儿得了癌症，晚期。”
这次轮到陈河沉默了。
“你看我们一家人，幸福吧？”男人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个三口之家。
男人一脸满足的站在一辆出租车的前面，旁边是一个打扮朴素，但却面相很温柔的女人，微笑的揽着他的腰。他们的中间，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穿着一件亮黄色小裙子的小女孩。
很简单的一家人。
笑的很开心。
生活，至少在这张照片里，并没有让他们感觉到什么痛苦。
“确实很幸福。”陈河点了点头。
“他说过，只要我拿出这张照片，你就一定会做出选择的。而你一选择，我这最后一项任务，就完成了。我的妻子和女儿，就能拿到一千万。”
“你会的，对不对？”
男人握紧了拳头。
与其说他是在向陈河发问，倒不如说是......乞求。
陈河站了起来，
看了看周围，
然后冲周围招了招手。
像是在和某位老友打招呼一般。
随即，他拿起距离最近的水杯。
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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