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的酒菜也同时备上,只见那大汉桌上除了两大坛子酒,便是一大盆熟肉,便再无其它,傅彦生瞧瞧自己桌上这些精细菜色,赞道这汉子吃喝也是豪迈不同常人。
那大汉向傅彦生瞧了几眼便自顾大口吃喝,傅彦生一人大感无聊,正想上前结交,就听“砰砰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又一群人从楼下跑上来,看打扮模样与那英雄汉子相仿。来到楼上径直朝汉子走去,齐齐下跪,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蛮语,傅彦生停下脚步,只是好奇,却也听不懂他们说得啥,见这几人也是身材魁梧,一副练家子模样想来武功也不弱,竟对汉子恭敬有加,叹道这汉子果然是一方首领,难怪不由自主透露出一身威严。
几人见完礼,那大汉招呼他们分桌坐下,那几人这才发现二楼还有个傅彦生立于窗台边,分出一人过来,厉声道:“汉人?你在这做什么?”傅彦生见他说话不客气,也顶嘴回道:“这是酒楼,在这自然是吃饭咯!蛮人?你在这又是做什么?”那人喝道:“这二楼今天已经被我们包下了,你怎得上来的?”说罢正要喊跑堂的上来。那边大汉忽然喊道:“哈尔,回来,这里是中原,没那些讲究。”又冲傅彦生笑道:“小兄弟抱歉,下人唐突了,你且自便。”大汉如此客气,傅彦生反倒不好意思:“没,没事,是我冒昧了。”两人交谈一番,就自行吃用,只是那哈尔也不回去了,就在他身后直直坐下。傅彦生初时还当他护主提防自己,也不甚在意,一杯杯斟酒自饮。
酒过三巡,长长打了个饱嗝,再看一旁,大汉桌上两坛酒早已饮尽,那些下人又抱了几坛正待开封。本事无意一撇,傅彦生就见其一人,撕开酒封瞬间,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入其中,又递于大汉。他心下大惊!正要出言警示,就感到身后冰凉,一把刀尖顶在自己后背,正是那哈尔贴身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莫做声,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傅彦生一时冷汗冒出,不敢言语,眼见大汉端起酒坛就要豪饮,心道:“这群小人定是计划好要谋害此人,傅彦生呀,傅彦生,你什么时候成了贪生怕死之辈?刚还道此翻英雄人物要结交一番,现在难道眼睁睁看如此英雄遭小人暗算?”心中既定,也不顾尖刀抵身,单手拍桌立起,喊道:“不能喝!他们在酒里下药了!”哈尔没想到他如此大胆,敢为了个陌生人连命都不要。尖刀欲捅,只是这一愣神见,傅彦生已然向前翻滚去,让他捅了个空。
再看大汉那边,酒到嘴边,听傅彦生警示,身旁下属顿时紧握刀剑冷汗直流,紧紧盯着大汉,正准备拼死一击,不料那大汉冷笑一声道:“如此兄弟赠美酒,也别糟蹋了,且让我饮完再说。”说完立起身来,高举酒坛,只听“咕咚,咕咚”,一顿豪饮,竟然将一坛子酒一饮而尽,实在好酒量。身旁下属见他将酒饮完,都放下心来,其一人冷声道:“南玄铖,你统领无方,为一己私欲,置八荒百姓与不顾,不配当那八荒镇主,今日我等就要替八荒百姓除了你这昏主。”
南玄铖闻言,哈哈大笑道:“为八荒百姓?我八荒汉子敢做敢当,莫编这些个笑话。且直说吧,是为了我那二弟,还是三叔。”停了片刻又道:“你们五人均是我心腹之人,我南玄铖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们,说说看,什么条件让你们做出这背主弃义之事。”
一番话说的几人羞愧难当,一人刚支吾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王爷他抓了……”刚刚领头那位便喝道:“哈奇,别说了。他说的对,八荒汉子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理由可言了。”又转头冲南玄铖道:“南玄铖,如今你镇府不在身边,刚刚还喝下了我掺了‘鬼祭花’的毒酒,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得好,属下定给你个痛快。”
傅彦生在旁听的明白,嬉笑道:“如此小人行径,也能如此冠冕堂皇,实在少见,你们蛮人果真是‘敢作敢当’之辈呀。”语中带着讥讽之意,那领头汉子喝道:“汉人,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滚,不然连你一块杀了。”他笑道:“我长这么大,会走会跑会飞,就是没学会怎么滚,要不你教教我?”汉子已然不耐烦了,未免夜长梦多,闻言心一横,喝道:“动手,连他一块杀了。”那边哈尔听令跨过桌来,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晚了。”只是长刀还未劈下。只听“哈!”那边南玄铖爆喝一声,身上竟然漫出酒气散向四方,周身雾气呈出诡异青色,竟是生生将那毒酒运功散出。几人连忙紧捂口鼻向后退去,生怕吸了这毒雾。只听南玄铖大笑道:“这‘鬼祭花’下酒果然美味,你们倒也是不容易,能取得禁地中的毒花,可惜只有这区区一坛,还不够我喝饱。”
领头汉子见状,厉声喝道:“左右不过是死,拼了,他剑不在身,我们几人联手未必杀不了他。”四人对视一眼,纷纷抽出刀剑攻去。
再看那南玄铖舞动袖摆,运劲于周身,下盘定步扎实,视那刀剑如无物,竟是赤手向袭来的兵刃抓去,一时间血雾蓬飞,听得“乒铃乓啷”声,几人刀剑被他徒手抓住,复又出手拍几人胸口,四人连同自己兵刃齐齐倒飞出去,跌落地上生死不知。
傅彦生惊道:“厉害!”没想到这大汉武功如此之高,以一敌四竟也只用一招败敌。这边独剩与他对峙的哈尔一人,见同伴只一招就败下阵来,吓得丢了刀兵跃下酒楼一路狂奔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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