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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有酒昨日醉,今朝还饮三百杯。”嘴里念叨着打油诗,不似古稀老人的腿脚,三两步就已经拉着净悟二人朝屋外走去,“对了,你们今天化缘了吗?”

“啊!!!”

数日后,两人于高老处作别,净悟准备带着傅彦生准备离去,继续江湖的修行。

这边门口处,净悟冲高老道:“多载不见,一来就叨扰麻烦您实数不该,您请回屋吧。”

高老道:“无妨,无妨,这几年老友们,死的死,散的散。也只剩下你们这些小友咯。有空常来请老人家我喝酒就好。”又道:“现一事已了,你又准备去何处?不若再多留几日。”

净悟道:“老僧游历惯了,这双腿脚是站不住的,就不多打扰了。还望老先生多保重!”说罢作揖,便领着傅彦生离去。

“老先生,再见啦。有空我会回来看您的。”耽搁数日,傅彦生对高老的印象颇佳,觉的老先生谈吐风趣,不像一般读书那边古板,当然主要是还请他喝酒来着。

高老摆摆手,目送着两人消失在巷口,轻叹一声,也不关屋门,径直朝对面百花处走去,转眼间又变成了那一个醉酒寻花的老汉,嘴里念叨着:“酒色才气俱风骚,三十载愁望芳华。七十年许醉梦间,空把年华负群花。鲜花们老夫来啦!”

待三人相继离去,拐角处却悄然走出一白衣女子。细绒狐裘,面颊白皙,一双大眼闪闪灵动,右眼下的泪痣勾人心动,正是换了常装的卯,见和尚功夫了得,她就一路追踪,尾随至此。

“谁?!”感觉两道气息锁定自己,卯惊而转身,抽剑同时,两道银芒已然脱手而出。

“叮,叮。”来人挥手间,就将银针扫落,两手见短匕一闪而过,显然又收于袖内。

“是你。”看清来人,卯收起手中的短剑,不过依然保持警惕,也不上前,就地问道:“既然戌在这,酉呢?也出来见见吧。”

话音未落,从阴影处又走出一浓妆艳抹的女子,花衣长裙,随着走动摇摆,瞧着薄纱中亵衣隐现,视深秋的寒风如无物,正是十二生肖中的酉,她笑道:“啧啧,小兔子,越长越水灵了,难怪那只老鼠那么恋恋不忘,处处维护。”

“哼,妖鸡。”酉的冷嘲热讽,卯也不甘示弱开口道:“呵呵,你们也不差。从来都是鸡犬不宁,你们倒是天天形影不离。令人好生羡慕。”

酉娇笑地纤手半掩道:“妹妹,莫要羡慕,要是喜欢姐姐让于你也成呀。”

“谁稀罕,留着你这妖鸡自己用吧。”卯一脸不屑,十二生肖中,大都与自己亲近,不相熟的也都算点头之交,独独酉处处与自己作对,每次相见免不了一番针锋相对,“说吧,妖鸡,没事跑这做什么来了。”

酉耻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办事不力,害的老娘大老远的赶过来。”

“你!”

眼瞧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戌连忙一手拦住酉,一手掏出一枚令牌丢向卯。

“壹拾贰”令牌只有三字,不过卯见后瞬间严肃起来,也顾不上再争吵,问道:“大主子什么吩咐?”

“哼。”酉见状冷哼一声说道,“事情没办稳妥,大主子很生气。不过你有那只老鼠护着,自然没事,大主子命我们二人来这协助你。快快杀了那条小鱼了事。”

“属下惶恐!”卯冲北面虚行一礼,逐言道:“快快杀了?你要是真能从地僧手里全身而退,卯叫你声大姐又何妨。”

“地僧?”酉转头看了看戌,见后者摇摇头,问道:“这和尚怎么跟那条小鱼搅到一块了?不过也不难办,杀人未必要惊动那个和尚。我们二人虽然功夫不是上乘,不过寻踪暗杀本事自认江湖中还排的上些名号,子让我们兄妹过来想来也是这样打算。”

“呵呵,不巧,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地僧准备收那小子为徒,入半山寺。现在杀与不杀我可不敢做主了。”

酉闻言惊道:“那小子进半山寺了?”不知不觉间连称呼也变了,半山寺在江湖中甚至朝廷中的分量,由不得她不慎重,同行与师徒关系二者截然不同。得罪半山寺,王爷要是怪罪,大主子担的起,她可担不起,这件事看来还得报给大主子,由她定夺。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尾随到现在。杀人是有很多种方法,也不必惊动地僧那和尚。怎么,你想试试干掉半山寺入门弟子,江湖名榜第五地僧的首徒?”卯若有所思地望着巷口,传闻地僧向来喜怒无常,虽是个高僧,但出手狠辣,遇见恶人往往除恶务尽,武功高强,一身度佛金身无人可破,江湖上令恶人闻风丧胆的威名足可与北地狂刀齐行云并肩。“更不论,半山寺还有个天僧。论辈分,那小子以后该叫他师叔?呵呵,他们二人联手,我们生肖十二人一起上怕也讨不了好去。”

三人均不是尽忠竭力的主,顿时一时语塞。

翌日,洛阳天元府。

“情况有异,半山寺!”子将密信呈于大主子,静等示下,殿堂内一片寂静,殿上贵人看着纸上的短短七字,面沉如水久久无语。

子低头问道:“主子,你看是不是缓缓?王爷不日也将从大都回府了。”

“怎么,你怕了?”贵人冷笑道:“那个薄情郎也知道回来?”

“皇上亲政之心日久,然伯颜死后,余孽众多,诸王也蠢蠢欲动,急招元王爷相助也是难免的。如今时局平稳,王爷才受准回府,王爷许是也记挂着主子您,特才匆忙赶回府。”子解释道。

贵人叹息:“自从他当上这王爷后,整天东奔西跑,还不若当初在祁连山下,牧马放羊泊万里,炊烟烧酒淡千年,过着自在逍遥。至少我还能每日见着他。”随即话锋一转,语气狰狞,“那个贱人既然死了也罢,小贱种休想让他回来。徐道凌那个老匹夫既然知道了,想必他也知道了。赶回来?哼,怕是赶回来见儿子。我不想见到那个贱种。”

“属下知道了。”子转身缓缓退下,独留殿中贵人时而叹息,时而愤怒。

“急,十二生肖!”这边十三楼处徐道凌手握传书面目凝重。一切都朝他推断的方向发展,而这恰恰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多日前他已经传信大都,元无痕知晓后连夜向皇上请辞回洛阳,想必已经在路上了。眉头紧锁,徐道凌提笔回函:“暗中跟随,保!”

“伺机而动,杀!”

同一时间,两封截然不同的密令,由北向南,朝相同一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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