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那边呢?”
“我们拷问了云娘多天,还是问不出什么,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巫哲的来历,也不知道他偷了图要干什么。不过云娘说,她刚捡到巫哲的时候,他胸前挂了个奇怪的雕饰,是一匹断尾的骏马。材质是乌黑发亮的,巫哲从来都不拿下来。我派人去调查了,刚刚得到消息说,那似乎是礼泉的一种乌矿,断尾的骏马是当地犯错之人死而重生的一种象征。”
“礼泉?”浩丹皱眉说道,那不是北疆的游牧族吗?”
“正是,礼泉族内曾经多次动乱,五年前被现任的王羌腾收复统一,之后便一直蛰伏在北疆,这两年似乎开始有什么动静了。”
“你是说,巫哲是礼泉的人?”
“此话并不好说,因为这两年乌矿也已经流到洛安了,所以并不独有,我们现在知道的就是这些。”
“但那匹断尾骏马的象征,如果他真是死而重生,就更要小心此人的行径和目的。没有后顾之忧的人,总是最难以解决。”
“末将谨记将军所言,定当竭力彻查。”林琛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虽然他们已经更换了城中护卫的守备,密道处也派人严加看管,但还是要尽快找到巫哲和图纸,才能采取进一步行动。
见此事没什么后续情况,浩丹顿了顿,想起来刚刚林琛进来时呈给他的请帖——徽泰邀了他和荦舒过府一聚,但帖子上并没有说原因,“徽泰有说,何事设宴吗?”
“来传话的下人说,此次二皇子只邀请了王爷和五皇子,却并没有说是为何事。”
“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又开始唱起兄弟情深的戏码。”浩丹虽耿直,却不傻,近日群臣和这位弟弟的动静都看在眼里。
小的时候,徽泰很粘浩丹,就好像荦舒粘着南襄一样,大抵是年龄相近的兄弟更有好感。后来两人一起练武习书,也不甚亲密。但从徽泰十五岁的生日过后,他却开始逐渐疏远浩丹和荦舒。浩丹一开始还会去主动找他,徽泰不是借口不见就是相对无言,便也罢了。再后来两人各司其职,更是难有交集。荦舒又有自己的玩法,南襄远在江南,四兄弟的关系便也不深不浅。倒是和汐渃这个小妹,大家都各自疼她。
如今这局面,兄弟之间就更谈不上什么联络感情了。荦舒和南襄他不知道,但徽泰的心思却是足够明显的——他想当皇帝,近年来频繁与位高权重的大臣结交,多次前往各地巡查,常常在御书房和璟阳帝讨论政事。而对浩丹来说,身为大皇子,时刻守卫大珩安危,延续这盛世繁华,自也是他的渴望。
因此对于这场宴会,三人都是各怀心思。只是时候未到,空想也无法得出什么结论。如今的棋,每一步都需下得谨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棋局,却又是他人局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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