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有些话要和代善单独谈,你们都出去吧!”郭若罗氏特意扫了眼儿子不言而喻。
林曜其实很担心代善郡主会穿帮,对于郭若罗氏要提的问题他用脚趾都能想的出来,极不情愿地尾随在最后出来,等众多丫鬟走后他脚步一转回到窗下,手指塞进嘴里正准备沾点口水捅开纸窗。
“小贝勒?”
“啊……桃红姐,你怎么在这?”他吃惊得看着眼前的小桃红,尴尬打着哈哈收回了探进纸窗的手指。
“娘娘知道小贝勒肯定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所以叫我在这里守株待兔,没想到果真是贝勒!”小桃红毫不留情的讲了出来,开心的像收获的猎人。
“这纸窗太不结实了,本贝勒只是试一试这纸窗的承受度,而且你没有听说过玻璃么?本贝勒只是实际勘察一下,想将这些纸窗换成玻璃,如今看来果然纸窗是不安全的,完全容易让人偷听了去!”
“嗯嗯,看来本贝勒得有一些作为了。”小贝勒信誓旦旦地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还是说给自己听,反正摇头晃脑的走了。
看着煞有其事的小贝勒,小桃红迷糊了。
“玻璃,有这个东西么?哎呀,肯定又被小贝勒骗了!怎么就被他走了呢?”小桃红气的跺了跺脚,一时又没有办法。
屋内只剩下代善和郭若罗氏。
小郡主的脖子已经红的要滴出水来,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郭若罗氏和蔼地招手:“来,过来,到额娘身边来。”
小郡主代善羞哒哒的扑在她的身上,娇羞地喊了声“额娘!”她抚摸着怀里羞的不敢见人的代善,温柔的安慰着。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额娘……!”代善再一次羞得死死抱着郭若罗氏,红扑扑脸颊在她的怀里肆意打着滚儿。
“好啦好啦,又没有外人,就咱娘俩儿还害羞什么,女人啊总会经历这些儿。”她扶起代善的脸颊轻轻理着她凌乱了的发梢,浅浅的笑着:“听你祖父说,你是骄横野蛮惯了的郡主脾气,怎么在额娘面前变的这么乖巧可爱,还害羞成这样!”
“额娘,哪有!那是祖父不舍得让我出嫁才那么说的。”代善噘地高高的嘴摇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我一直很乖巧……的。”
“你啊……!”郭若罗氏秀指轻点在代善的额头上,调笑着:“额娘已经给你祖父写信了,说你很乖巧听话懂事,一点都没有惹事,是个好儿媳。”
“额娘,你对我最好啦!”代善捂着她的肩膀蹭着自己的小脸蛋。
郭若罗氏捏着代善的小瑶鼻子,柔声道:“额娘留下你是因为你祖父回信了,顺带捎来一份你母亲的信。”
将信交给代善,郭若罗氏站起来主动抱着哭成泪人的代善,亲切安慰着:“你母亲甚是想念呢,好啦,将信收起来回去私下里看,我们女人呐,私下里哭成泪人又有谁知道呢。”
“额娘?我……”
郭若罗氏打断了代善的话,替她擦着两行清泪。
“额娘知道你心里思亲的苦,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又能怎样办呢?额娘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你母氏一样疼你。”
小郡主哭红的眼睛又一次哗哗的流下泪来,泣噎着:“额娘,孩儿定如亲母一样孝顺您。”
郭若罗氏抱着娇弱的代善,破涕为笑:“你啊,给娘生两个孙子就行了!”
代善郡主用手背急急地擦干眼泪,然后拉着额娘的手隔着衣服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额娘,你摸,我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有孩子了?”
看着急切想替自己分忧的代善,郭若罗氏微微感动,她仔细揉着代善嫩滑的肚子,笑道:“傻孩子,哪有那么快,运气好了也得四五天呢。”
“咱先不说这羞人的话了,你给额娘说说昨晚弹琴的事。”郭若罗氏期待的眼神中露出狐狸尾巴……。
另一边浑水摸鱼溜走了的林曜正思索着玻璃两字,若果没有记错此时这个朝代应该是有玻璃的制造了,但小桃红都没有听过,看来还是皇宫的专属了,对于将玻璃单靠自己做出来他可从来没抱希望,就自己这化学水平不被硫酸烫伤就不错了。
看来得找地方弄一些玻璃回来,不然自己编织的谎言就会攥在郭若罗氏的手里。
林曜叹息着,最近自己怎么老是败下阵来,难道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郭若罗氏的了么?你
俗话:“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林曜从郭若罗氏的肚子里生出来,两人就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对林曜来说,自己老大的人了,叫这么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为母亲哪里能说得出口,简直是被占便宜,自然百般刁难使着绊子。
而郭若罗氏对于妖孽的儿子,是虎你给我趴着,是龙你给我盘着,更何况还是儿子,自然专治各种不服。
两人明争暗斗不亦乐乎,多少年下来已经是养成了习惯,都说英雄惺惺相惜,这一对母子难得的棋逢对手,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西院屋内,代善和郭若罗氏的笑声不断地提高,原来贝勒小时候还做过这种事,代善捂着嘴笑着,对于自己夫君小时候的事情越来越感到有趣。
郭若罗氏喝了口茶水润着嗓子。
“以后闷的话就到额娘这里,这诺大的院子连说句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代善自然欢喜的答应,作为大福晋,当然要第一个孝敬婆婆了。
“额娘,以后一定要多讲讲小贝勒小时候的事情。”
郭若罗氏拍着代善的手答应道:“好,依你,以后啊,他那里有什么小动作你要第一时间告诉额娘,看我怎么收拾他!”
“嗯嗯,好的。”代善热火的看着郭若罗氏,自己以后也要做这样的额娘。
女人与女人果然最容易结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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