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的同学聚会,白依依因为怀孕反应大不能来,秦归尘提前在“群英楼”安排的饭局,加上魏晋和刚刚从基建工地回来的米满仓一共四人,吃饭的时候米满仓说:“老七,你每次回来都不凑巧,上次你回来朝阳辞职去东北了,这次你回来了他还是没回来”,井亦波问“没事的老二,我明白你的意思,咱这多年的同窗我相信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哎,对了,朝阳在那边怎么样”,米满仓说:“开始销售图书,后来因为盗版啥的书的利润太少做不下去了,后来你们知道吗,朝阳竟然偶然碰到了咱班的牛志高,俩人现在好像在做什么出版物,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听说利润还挺不错,我上次跟他联系都是几个月前了”。
井亦波又询问了其他几个人的目前情况,还没等魏晋说话,秦归尘说:“满仓,井亦波正好你俩在这呢,当着你俩的面我就想问问晋晋啊”,魏晋脸有点红,点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俩不在这里,归尘你有啥话也可以跟我说啊,怎么说我骂我都行”,秦归尘有点严肃地看着魏晋说:“魏晋啊,你说实话是我对你态度不好呼来喝去了,还是我给你工资低了或者克扣你钱了”,魏晋诺诺地说:“没有没有,看你说那里去了”,秦归尘又是不依不饶说:“你说走就走了,弄得我自己都检讨了好几个晚上,躺床上我就从头到尾地回忆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那里做错了,还是说错了啥话,我知道你这人比较敏感,要是真说错了啥话你就当我喝醉了行吗”,魏晋还是诺诺地不好意思地说:“都没有,真的都没有,你看你说那里去了,就是说了啥刺激的话我能跟你生气吗,真的没有,归尘你就别乱猜了”,秦归尘指了指井亦波和米满仓说“他俩在这呢,你们都听听啊,魏晋这一走你们知道我多被动吗,好多人老问魏秘书呢,我说魏秘书回美国办事去了,就是给你回来留个机会,到后来你这么长时间还不来,我说你不来了,可人家我的生意场上的朋友还以为我把你给开了,人家还怀疑我秦归尘对朋友的人品怎样怎样呢,我最近也特别忙,除了生意上的事情还有很多事儿确实需要魏晋这个帮手,我也最后问一句魏晋你到底还来不来,你来我欢迎,你不来我心里也不再想这个事儿了,他俩在这给我个见证,不要让人家说我啥话”,米满仓看魏晋有点囧,不知怎么回答秦归尘好,就接过话说:“看归尘说的那么严重,你放心绝对没人说你秦归尘不够朋友,咱这都是多年一个宿舍出来的,知根知底的,我们不认为你怎样怎样的,管他谁爱咋说咋说呢”,井亦波也在一旁帮腔说:“就是,就是”,魏晋说:“归尘,我真的离开不是因为你,你多心了,给你怎么说呢”魏晋挠挠头,接着说:“真的很复杂,你让我说个具体原因真的还说不出来,总之很复杂,家里一堆事,我个人也有些事情,以后给你们说吧,真的我离开跟你无关,看你想到那里了”,秦归尘说:“好吧,好吧,魏晋,我理解你,你这人是诗人的心态,没事总爱琢磨,有啥事总爱憋在心里,只要你不是因为我就行,你不论啥时候想来了,你给我说一声就行,来,来,来,咱们喝酒”。
魏晋问井亦波“你咋突然回来了,啥时候走啊”,井亦波笑笑说:“我不走了”,魏晋和秦归尘有点吃惊,米满仓说:“井亦波辞职了”,魏晋说:“为啥啊,你那国家大企业不是很好的吗,好多人进都进不去”,井亦波说:“好是好,可我不行啊,实在不能适应”,米满仓说:“辞了也好,井亦波有这技术,现在这社会网络IT发展很快,就凭你的水平走到那里都有饭吃”,秦归尘问米满仓“你这下面呆了大半年,回来还不提升啊”,米满仓说:“哎,提升,要是我这人被提升了,那还不是天上掉馅饼了,算了吧,没事儿就算烧高香了”。
大家听米满仓这话里有话,就七嘴八舌地问他怎么了,魏晋说:“想想去年你去的时候咱俩还在公用溜达呢,转眼都快一年了,按照你的资历学历也该提了”,米满仓说:“咱这单位再小也是个官场啊,真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井亦波说:“我没在官场呆过,我在国营企业呆了大半年就觉得里面人际关系太复杂了,要注意的地方太多了,满仓这个地方我想想都有点害怕”,秦归尘接过话说:“有啥害怕的,送呗”,秦归尘这话一出,大家都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秦归尘抽着烟,一只手拿着酒杯边摇晃着边说:“你们还是学生味太重了,这思维还是咱那会儿上大学时候的想法,我给你们说,自我毕业在社会上混这几年来看,现在人情社会就是‘送,迎,拍’,只要你能豁得出去结果一般都不会太差,当然也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这里面学问可大了,以后再聊,所以满仓,要我咋说你呢,你那个小官场让我来说没啥复杂的,就是小山头,小圈子啊,工作其次,最主要还是要有眼色,没事的时候少钻研什么业务,多琢磨点人,琢磨你的领导天天在想啥,你的同事在想啥就行了,这样吧......”。说着,秦归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你情况,你回去想通了,需要送礼啥的我帮你,我床底下,办公室好烟好酒多得是,随便拿,那一件都顶你一个月工资”,临了又加了一句“这社会你记住就没馋猫不吃浆糊的”。
秦归尘一通长篇大论结束后,大家都不怎么说话,秦归尘又说:“哎呀,合着咱几个就我一个现在还算快活,你们仨咋都有心事儿,这样吧,我今晚请你们三个快活快活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啥心里顾虑”,大家都抬起头说:“有啥快活的,喝酒唱歌吗”,秦归尘说:“哎呦,说你们啥好呢,思维太传统没新意,思想一点突破都没有”,米满仓说:“看你说的神秘的,真的是啥啊”,秦归尘说:“新开的‘金碧辉煌’夜总会,我带你们去怎么样”,井亦波说:“在哪里唱歌不是唱啊,非跑那里去”,只有魏晋不吭气,只是笑笑,秦归尘看了看魏晋说:“魏晋都比你俩强,他知道是啥,只不过他不愿意享受”,井亦波说:“是啥啊,到底是啥啊,老五”,魏晋笑笑还是不说,秦归尘说:“魏晋你告诉他俩”,魏晋笑笑说:“他想请你俩--去--泡--妞”,魏晋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米满仓和井亦波两个人都愣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秦归尘有点不耐烦地说:“就说你们去不去吧,这里刚来的几个小姑娘一个个又漂亮又水灵,喝着美酒搂着美女那享受绝了,美女小嘴巴在你耳边“叽叽喳喳”一叫啥烦恼都没了,再亲两口估计自己生日都忘了,你们仨快做决定啊”。
魏晋说:“先别着急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呢”,秦归尘说:“你说啥啊,去了你也不搂也不摸的,你还给他俩传授啥技巧不成”,井亦波说:“归尘你让魏晋说完嘛,着急啥啊”,魏晋说:“我有句话想跟大家说,大家都把酒倒满”,米满仓拿起酒瓶给每个人都斟满了酒,魏晋说:“今天借花献佛啊,借归尘的酒我敬每个人一杯,我就觉得人这辈子有几个能说上话的知己真是财富啊,截至今天我的财富就是认识了你们,今天遗憾朝阳没回来,来我们喝酒”,魏晋跟三个人连喝三杯,眼睛有点发红,摘下眼睛用纸巾擦了擦镜片又擦了擦眼睛,这一举动让其他三个人觉得怪怪的,井亦波说:“老五,你这是咋了,没啥事儿吧”,再一旁的秦归尘说:“能有啥事儿,这是诗人准备作诗的前奏,哈哈哈”他一个人笑了起来。
魏晋对井亦波和米满仓说:“你俩决定吧,你俩要是去金碧辉煌,我就陪你们去”,米满仓说:“算了,这种高档场合是不是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还有黑社会啊,我不去了”,井亦波也摇摇头,兴致正高的秦归尘见他们三人都不去,高高举着的手把豪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拍“哎,说你们啥好呢,就你们还经常说啥与时俱进呢,看着吧,不是我咒你们,下次聚会你们还得有这烦恼那烦恼的”,三个人竟被秦归尘夸张的表情和这段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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