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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快一个月的“马克”又出现了,当柳菲菲打开门发现是他的时候就要关门,马克一只脚别在缝隙里,两只手使劲地顶着门,笑嘻嘻地说:“美女姐姐,天使姐姐,你怎么了啊,我知道你生气了是不是,你先让我进去嘛,我有话向你解释”,奈何柳菲菲没有他劲儿大,马克厚着脸皮使劲推开门进来了。柳菲菲坐在客厅的摇椅上拿起遥控器看电视,懒得搭理他,也没给他好脸色,马克讨好地蹲在摇椅旁边,一副甜甜的微笑,一只手抓住柳菲菲的右臂轻轻摇晃着“美女,天使,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找不到我了,怪我,也应该提前给你说一声,因为啊……”,马克顿了顿嗓子,转了转眼珠子,语气一变带着怨气说:“都怪我们开发经理,搞个核心技术研发就跟搞国家机密一样,不让回家不说还不准跟任何人联系,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行”,马克又带着嗲嗲地声音说:“我的天使,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啊”。

柳菲菲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连头都没有转,她只希望马克能悄悄地从眼前自动消失滚蛋。见柳菲菲无动于衷,马克立马一条腿跪在柳菲菲前面,两只手立刻换成了小拳头从柳菲菲膝盖朝下轻轻捶打起来,还说:“姐姐你笑一个呗,人家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你天使的笑容了,笑一个呗”,柳菲菲将腿朝一边挪了挪,不想接受马克讨好式的按摩,马克就开始动手抓柳菲菲的脚说:“宝贝,你知道嘛,这一个多月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边说边给柳菲菲按摩起了脚底,柳菲菲平静地说:“你快走吧,有个叫陈蓉的带了几个哥们儿已经在路上了”,马克一愣,立马又面带微笑一副无辜的神态说:“宝贝,你说啥呢我听不懂啊,”,他扭头看了一下正在播放的电视,自我打着圆场说:“最近这电视剧啊演得挺吸引人的”,说着马克捧起柳菲菲的脚在胸前竟然做出了一个亲吻的动作,这一下把柳菲菲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给激起来了“你干嘛啊”,一脚揣在了马克的脸上,猝不及防,马克一屁股蹲在地上,柳菲菲侧身拿起床边的电话假装看了一眼信息,然后依旧看着电视屏幕说:“还有几分钟,我不想看到你满地找牙!”,马克从地上起来,一脸懵逼,揉着被揣酸的鼻子,强装笑脸乐呵呵地说:“我的美女姐姐,你这到底咋了”,说着马克又做了个拥抱的动作,柳菲菲立马一个跆拳道“前踢”动作,单腿一伸脚尖就对着马克的脸了,只有马克往前凑一点,李菲这一脚铁了心的要踹下去,马克见状想起刚才的一脚,悻悻地说:“好了,好了,天使姐姐可能今个儿有啥烦心事儿吧,不打扰你了,改日再联系吧”,临走,还一副莫名其妙很无辜的样子做了个飞吻的动作,故作深情地向柳菲菲说:“我爱你天使”,柳菲菲大吼一声“滚!”,马克赶紧抽身仓惶关上门四平八稳地沿着楼梯走下去,刚一到底楼瞬间撒腿就跑得没影了。

甜美的梦境还没来得及憧憬就看到了连悲剧都不是的结果,人就怕动情,哪怕是刚刚开始的一点点,除了伤不起还会留下一丝伤痕,白马王子大多数的时候都不骑白马,与林大兵这段说不上来该怎么定义的恋情让柳菲菲还是有些莫名的难过。

之后的日子依旧,柳菲菲每天依然起早贪黑地在公司和租住房之间跨省忙碌奔波,经历了马克的事情后,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周末睡到中午自然醒的时候,大学时的人和事儿再次一帧一帧过电影的时候,感觉不再那么痛苦难受了,有酸涩也有甜蜜。

这段时间一有空闲总有个人在脑海中闪现,这个人就是井亦波,井亦波那时白白净净,消瘦挺拔的身材,微微凹陷的眼窝透着聪明和机智,一头微微卷曲硬硬的黑发如同希腊男神,如果他爱好的不是游戏而是足球的话,一上场肯定就是活脱脱欧洲足球明星的范,气场肯定压倒打篮球的秦归尘,女生的尖叫声绝对能响彻云霄。

她一直不明白,追求自己的男生那么多,但井亦波怎么就那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地无所谓呢,在与井亦波的交往中一直都是她在主动,她喜欢夜晚与井亦波在学校林荫小道漫步的感觉,朦胧的路灯透过梧桐叶子的缝隙静静地洒在弯曲幽静的路上,她总是不知不觉轻轻挽住井亦波的胳膊,喜欢呢喃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跟井亦波说话,哪怕井亦波不说话就这样走一走都能感觉到幸福在心底流过。当然也有让她稍稍不快的插曲,有时候她正挽着井亦波的胳膊在小道上散步,一旦远远地看到有人过来,井亦波总是将她的手挣开,挠挠头说:“有点热......”,哎,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家伙,不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甜蜜。

好多次周末她和井亦波约好一起去玩的时候,井亦波总说忘记了穿她买的情侣衫,她一点也不生气,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身上,娇嗔地瞪一眼井亦波,说一句“下不为例哦”。她爱井亦波爱得有点痴狂,能包容他的一切,愿意为他做出一切,人家都是男生为女生占座,她愿意每天尽心为井亦波占座和他一起上自习,一起吃饭。

系里有一次组织文艺汇演,在《嫦娥奔月》中她演嫦娥,最后硬是说服导演老师把本来演后羿的孙朝阳给换成了井亦波,本来按照体形和力量孙朝阳是最合适的,但她就不喜欢这个家伙,尤其厌恶这家伙经常“讨好”一般地“缠着”自己,井亦波没有力量举起柳菲菲,换上井亦波后连几个能夺人眼球拿分的动作都改了,那时候的她每天徜徉在爱河之中,陶醉在幸福的旋涡里。

与井亦波的分手之痛定格在柳菲菲的脑海中,那一天是她至今永远也抹不掉的记忆,那天井亦波情绪特别激动地说:“全系全校同学怎么议论你怎么议论我,你知道吗,搞得我天天不得安宁,你知道我们宿舍秦归尘、孙朝阳和我处于啥状态吗”,井亦波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转过脸停住不说了,看着柳菲菲一脸迷惑,他又开始甚至咆哮地叫道“现在,孙朝阳已经和秦归尘打了一架了,要不是满仓他们拦着,我和孙朝阳也早都打开了,真的我们我们三个就要差一对一的决斗了,你知道吗!”,说完丢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无论柳菲菲怎么找他谈心井亦波就是不听也不理,那个时候井亦波这家伙真是伤透了自己的心。

再有一年多就要毕业了,第二个打击接踵而来,原本相亲相爱的爸爸妈妈突然宣布离婚!家庭变故对柳菲菲的打击是沉重的,她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她不明白为什么恩爱了大半辈子的爸爸和妈妈说分就分了。爸爸和单位搞剧务工作的孟阿姨结婚了,孟阿姨她没见过只知道一直未婚,柳菲菲从心里特别恨孟阿姨拆散了她们的家庭,她哭着问爸爸这是为什么,还能不能回去和妈妈一起过,爸爸说:“孩子,你还小,人世间就感情这事儿很怪很复杂,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她又问妈妈,妈妈说:“我不知哭过多少次,算了,就这样了,这都是命”,妈妈还告诉她原来在她当年参加高考那年爸爸和妈妈就已经协议离婚了,只是怕影响她考试就没有告诉她,他们口头答应好本来等柳菲菲毕业工作后再把离婚的事儿挑明的。

大学最后一年是柳菲菲最痛苦的时候,一连好几天她都没上课,请病假躲在宿舍里蒙着被子睡觉,也不吃也不喝,嘴上起了大水疱,同宿舍的女生经过多方猜测也仅仅知道柳菲菲失恋了。

那个时候,柳菲菲觉得自己掉进了无底深渊,她渴望甜美的爱情,渴望幸福团圆的家,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片随风飘摇的黄叶,是那样地孤独和无助,她多么渴望有个人来为她掌舵护航,她简直没有了活下去的力量和勇气,这种状况持续了将近一个学期,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变了,舞蹈场上没了她的身影,嘴角迷人的微笑也消失了,那段时间她最刻骨的感受就是无助和迷茫,她从内心深处真的希望毕业就在明天,她最需要的就是逃离,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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