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头被踹了一脚的小腹尚隐隐作痛,见赵经国看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赵经国招了招手,道:“离我这么远干什么?过来!”
许光头一百个一千个不愿过去,可又不敢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他一到赵经国近前,马上道:“赵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经国道:“什么对了错了,咱们是朋友,彼此之间哪有对错!刚刚是做哥哥的鲁莽了,踢了你一脚,现在还疼吗?”
许光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家伙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还凶神恶煞,现在又和风细雨起来。
他小心应付,道:“不……不疼了!”
赵经国道:“走,上山我请你吃饭喝酒,再帮你把银子要回来,算是给你赔不是了!”
许光头甚是感激。赵经国什么身份,他已经知道了。似这种住在山上,随时能够进入内门的人,平常甚是倨傲,视他们这些山下的弟子如蝼蚁一般,什么时候会跟他们如此说话。
他道:“赵大哥,承你看得起我,如此帮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来,风里风里去,水里水里去,兄弟绝无二话。”
赵经国道:“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才好!”
二人上山,先去吃了饭,然后来到毛淳的院前。
赵经国让毛淳在外边等着,自己叩门走了进去。
毛淳坐在屋中蒲团上练功,打了个手势让赵经国稍待。过了大约顿饭时间,他收了功,拿过一块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道:“有什么事?”
赵经国躬身道:“弟子近日读门规,见有一项是,凡欺压同门者,严惩不怠。严惩不怠四字太过宽泛,弟子百思不得其究竟意欲何指,特来请教师父。”
对于虚心请教的弟子,毛淳一向十分喜爱,笑道:“这要对应欺压的严重程度,轻则教训一下,以观后效。重则废其武功,逐出山门都是可以的!”
赵经国道:“那,若有人敲诈勒索同门一百三十多两银子,当受何罚?”
毛淳道:“这事若发生在别的外门,比如犹龙派、丹派、隐仙派,也就口头警告一下,最多施以手段惩罚一下,毕竟那里的弟子都有钱,一百三十多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若发生在咱们邋遢派,就成了不得了的大罪,谁叫咱派的弟子都没有钱,一百三十多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会逼死人的。”
赵经国道:“这么说,要废掉他们的武功,再把他们逐出山门。”
毛淳道:“废掉武功倒不见得,逐出山门是一定的。”他深吸一口气,义正言辞的又道,“邋遢派,不容这样的害群之马!”
赵经国并不在意废不废掉李青墨与朱皓的武功,两人的修为那么低,废掉与不废有什么区别?耳听能把二人逐出山门,他当即跪下道:“弟子不才,愿为本派铲除这种害群之马。”
毛淳一惊,道:“难道咱们派中有人敢做这种事?”
赵经国道:“有!不仅有,还是两个人!弟子已把苦主带来,详情还请师父询问!”
许光头适时推门而入,跪行往屋中而来,口中叫道:“弟子许光,还请师伯给弟子做主。”
他到了毛淳面前,连磕三个头,痛苦流涕道:“弟子今天早上被两位同门拿刀挟持,抢走一百三十多两银子。幸赵师兄侠义,方有机会拜见师伯,替弟子做主。”
毛淳勃然大怒!邋遢派中竟有如此败类,瞧他今天如何清除败类。他闷哼一声:“你细细说来!”
许光道:“弟子今天……”将今天的事一一讲了。
毛淳道:“简直岂有此理,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不是败坏我邋遢派的名声吗!不杀鸡儆猴,人人都去学他们两个,邋遢派从今往后将乌烟瘴气,永无宁日。他们叫什么名字,是谁名下弟子!”
赵经国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毛淳如此生气,李青墨与朱皓一定会被逐出邋遢派,他将报仇雪恨,独得十万白银。
许光道:“他们一个叫李青墨,一个叫朱皓,都是师伯名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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