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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眯着好似一条缝的双眼,坐在昏暗的油灯下,一针一线艰难地缝补着一条爷爷留下来的破裤子。

晚风吹过,油灯暗黄的火焰飘忽地摇曳着,奶奶褶皱的枯手上又多了几点血迹,那是被她手上的细针扎伤。然而她却没有邹一下眉头,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仍然一针一线艰难地缝补着,这是她生前最后一次做的事——给自己唯一的孙子改做的最后一条裤子。

想到此处,阿牛心中悲楚不胜,热泪终于仍不住夺眶而出。

“啊....啊....啊....”

阿牛终于哭了,嚎啕地大哭了,哭声呼天抢地,悲痛欲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一定是过了很久。

阿牛终于哭累了,他的双眼很是红肿,眼泪也已哭干,流淌过的泪痕依然在他的脸颊上清晰可见,虽然他的哭声也止住了,可他还在抽噎着。

渐渐地,也不知又过了多久,阿牛终于在又累又饿中昏沉沉地睡去。

不时,他感到有一丝微风吹抚着自己的脸,接着他又闻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淡淡异香,那股异香是从一块柔软的丝帕上散发出来的,此刻正在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

阿牛努力的想睁开眼看看,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上下的眼皮就像粘在一起了似的无法睁开,而自己的整个身子像被草地吸住着无法动弹。

努力挣扎了好几次,依然没法睁开眼和扭动一下身子,现在只有他的脑袋还清醒着,感觉也还在。

他不在动弹了,也动弹不得,所以,他索性放下一切静静的享受着。

那股淡淡的异香或许实在太过于好闻,阿牛每一次吸进鼻腔时都用上了劲,同时把肺灌满弥漫着淡淡异香的空气,然后,再很舒缓的呼出。

这是前所未闻的幽香,不仅让人神清气爽,也让阿牛感受不到伤口的一丝疼痛,这奇异的幽香实在来得太是时候,或许用个巧字来形容也一点不为有过!

阿牛又张开了大嘴,他还是觉得鼻腔不够大,吸进肺里的幽香还不够多,肺也还可以再撑大点,他尽情的享受着这样大口大口的呼吸。

忽然,阿牛感觉到有一个柔软的东西坐到自己的腰上,那是一柔软的臀,更切确的说是一位女人柔软的翘臀。

接着,他又感到有一张脸朝自己的脸缓缓靠近,因为他已捕捉到了她微弱的呼吸之气。

阿牛急不可耐的又试着睁了睁眼,但还是连一点眼皮都抬不起,上眼皮异常的沉重。他真的好想睁眼瞧瞧眼前的景象,就算此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眼虽然睁不开,身也不能动,但阿牛的嘴却可以张开,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充满幽香的空气,很显然,这张嘴应该还能说话。

所以,他现在有个想法,想问问坐在自己腰间的女人是谁。

“你是谁?”

阿牛感觉自己已经用了很多力把这句话喊了出了,可是他的两只耳朵却没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

“你是谁?”

这一次阿牛用尽了全身的所有气力喊道,然而,跟刚才一样,自己的耳朵里什么也没听见。

阿牛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这一切,难道自己聋了,又或是自己成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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