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这一句高音,好像并没起到什么遏制的作用,毕竟人和动物本身来讲就没有什么可沟通的言语,更何况这些鸟崽子也并没有长只耳朵。
少时,狂风散去,白桦林恢复了寂静,那帮千声百怪的鸟崽子也安静了下来!
阿牛从裤兜里掏出了把手电筒。
“啪!”
一声轻响,一道明亮的光柱从他的左手里射向了白桦林。
此刻,黑咕隆咚的白桦林里,一条幽静的小径入口出现在他的面前。
阿牛心中虽有一丝胆怯,但想起那种饥不果腹的滋味,也就毫不犹豫的鼓起勇气走进了白桦林。
小径上杂草丛生,似乎鲜有人踏足,好在草长的还不太高,有的潮湿路段还生出来苔藓,一路上都好像走在铺了绿色地毯的道上一样,阿牛的脚掌好不舒服。
然而,除了自己正前方有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下,事物也看得较清楚,但其他的三个方向依然是漆黑一片。
一路上阿牛走得也颇为心惊,生怕突然从其他三个黑咕隆咚的某一个方向窜出来个什么怪物。
正因自己心中生疑那些鬼怪事物,再加上曾电视里看过的一些灵异画面浮现脑海,阿牛不由像是一位偷偷摸摸的二愣子,他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左右的快走。
说是快走,倒不如说是一路左顾右盼,时不时转头后看中小跑着前进。
很快,阿牛来到了要施展盗窃的地方,一处很小的土丘旁。
如果土丘的前面不是立着一根半米来高的木桩,木桩上也没有凿刻后用墨汁涂抹着“曾世吴墓”四个字,那么,谁也不会想到这座土丘竟然会是一座坟墓。
阿牛从怀里掏出一小踏纸钱,这是不久前在一处坟堆前捡到的,估计是坟主的亲人来祭拜时不小心的遗落之物。接着,他又从裤兜里掏出来个打火机。
一抹火苗闪动,纸钱便很快燃烧起来!
“爹,阿牛来看你老来了!”
此刻,阿牛的声音有些哽咽和沙哑,眼眶里闪过一丝泪花,却终没形成热泪纵横。他的鼻子也很酸,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常被村里那群邻居家的孩子,骂是有娘生没爹娘养的杂种时,他总是哭着跑回破落不堪的家里向爷爷奶奶诉苦。
现在,阿牛也好想大哭一场,但却忍住了。他现在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泪点,也懂得了眼泪只是没出息的人哭给他人笑话的。
“爹,对不住了,儿子现在孤苦无依,你和俺娘早早离世,是爷爷和奶奶把我抚养长大成人,但他们也在今年早些时候离我而去,不知你和俺娘是否已见到了呢...”
阿牛跪在了木碑前述说着,纸钱即将燃烧怠尽,一阵清风从林中吹来,吹散了地上已化成灰飞的纸钱,这时的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少许的纸糊味。
良久,阿牛终于站起身来,刚才谁也不知道他向着木碑诉说了多少陈年往事和疾苦。但现在,他正一步一步地缓缓逼近土丘。
不多时,他就用腰间携带的匕首在土丘上挖出了一个小洞。也不知何时,他的右手里多出了一筒土制的炸药,他把炸药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刚挖好的小洞里。
待把那筒唯一的土制炸药安放好之后,阿牛还觉得似乎该把炸药埋得更严实些,他又在土丘的一旁找来了块坚硬的石头,使劲把挤压着炸药筒身的泥土拍得更紧更严实。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从阿牛右手传来,同时,他手心里的打火机也冒出了一抹淡黄色的火焰。
那一抹淡黄色的火焰渐渐靠近炸药的导火线,火焰似乎想要给那细长的引信一个震天动地的惊喜。
“呲呲...”
终于,那抹淡黄的火焰轻吻到了那条细长引信,一道白炽绚烂的焰火带着一股青烟快速的向炸药筒窜去。
阿牛要干什么?
在引信被点燃的那一刻,他已经闪开。待那道白炽绚烂的焰火带着青烟沿着引线钻进炸药筒的那一刻,他已远远躲在了一株白桦树下。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过后,白桦林里沙石作响。
曾阿牛竟然亲手炸开了自个老子的土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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