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的林云不禁感叹道:“有幸来到这个英雄辈出的大时代,却又偏偏是个声名不显得路人,为了这两人,差点把脑细胞都死了百万!累死了!”
哎,也没办法,手下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王寅算一个,石家叔侄算也不错,其他的人基本都是拿不出手的,只能做个头目,却是难堪大用,二龙山缺人呐!
想这凌振原本是官家的军官,原著中那些军官出身的人哪一个不是鼻孔朝天,说实话即便是战败投降之后,他宋某人非常识时务地将这些人都稳稳地排在一百零八人前列,恐怕不仅仅是私心作祟,更重要的也是一种政治需要。
此时看着这位将来在自己称霸之路上可能是有大助力的的汉子正向自己躬身大礼。林云有些小窃喜地想:“只要有了第一步就好,原著上的那些好汉不都是从敬佩、仰慕开始的?哪有一来就要掏心掏肺得?何况自己既不是“小旋风”,又不是“及时雨”,能叫凌振主动要来帮衬自己,这已然是非常不容易了”。
林云内心虽然是有些波澜起伏,但面上却尽是喜容,一边来扶起两人,一边道:“小弟只当两位都是兄长,怎敢受此大礼,岂非折煞我也!”
凌振道:“兄弟适才一番话语真如雷霆之音,叫我这个糊涂了半生之人也能顷刻而醒,可笑我在此之前还曾在心里腹诽兄弟不知天高地厚,岂料与兄弟相比,凌振不过井底之蛙,惭愧、惭愧!”
卞祥也道:“俺说不出凌家哥哥那番话来,只是兄弟却是与俺这些年里遇到的那些人有大不同。旁的不说,先说武艺,便是走遍山东河北,似兄弟你这般年纪的人,能在俺手里走个三五合的人只怕掰了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谁想到了兄弟这里,俺竟丝毫不占便宜。更加还懂得恁地多道理,连凌家哥哥也叫你说服了,卞祥亲人都已过世,这辈子只能跟着兄弟你了,你千万莫要嫌俺!”
林云忙紧紧抓住卞祥肩膀说:“兄长说的哪里话,自那日咱俩相认,此生我便视你是亲兄弟了,你莫要再说这些嫌不嫌的话!”
当下,三人都是一扫刚才的沉闷,又回到座位吃喝数杯,这才收拾了随身之物,又经店家指点,离店在附近寻了客栈住了下来。
在店内,林云亲自帮凌振清理背部的棒疮,又因凌振的脚上起泡、破损、化脓,他又亲自为他清洗。直把这位七八尺高的大汉,感动的泪眼汪汪。
林云看在眼里却道:“你是我兄长,弟为兄做的些许事,不是应当应分么?”
一旁的卞祥虽也想帮忙,只是他对这些外伤处理却是一窍不通,只在一边默默无闻地看着,眼睛里多了一份铁汉柔情,对林云更是多了一份敬佩。
次日早晨,四五更天时,凌振因昨天吃多了羊肉,喝多了村酒,不思这羊肉乃是热燥之物,叫他棒疮症重,不禁声唤。
林云进的客房一看,那凌振面色赤红,额头滚烫,他便一面叫卞祥用生水搓了毛巾敷上,一面去问了店家,骑马跑去请来郎中。
郎中开了药方,他又去买来煎吃了,一发吃了两三日汤药,凌振才缓了过来,睁眼看见郎中,遂向他道谢!不妨郎中对他道:“那夜多亏这位兄弟,把马叫俺骑了,不然这二三十里地,我如何能不到半个时辰便来了,他却在后面一路好走!”凌振深切地看着林云,有些憔悴的脸上多出一抹笑容!
又过了四五日,眼见凌振病情也无大碍,林云又来他道:“小弟思量既然哥哥伤势已渐好转,不若叫卞祥兄弟在此作陪,我先行去城里打探一番,若是条件够时,且把嬷嬷接出来,叫恁母子早日团聚,岂不美哉?”
凌振看着这位年轻人,心道:“我在那做甚鸟副使时,虽也有些下层小校和地方领兵将官跑来结交,不是图谋官身,便是图谋那甲杖库内衣甲刀枪之物罢了,今日我已是罪人之身,又得罪了那官家宠臣高俅,此生怕是无发迹之时了,他却如此相待,莫非真是个大仁大义之人?”
口里却道:“兄弟,连日来,多蒙照顾,现下我伤势已近愈,虽不能伸手帮忙,却已无需卞祥兄弟在此照顾,叫他也同你去吧!”卞祥是个到底还是憨直的汉子,听到凌振一说,便道:“连日来都窝在这里,真急煞俺也,兄弟要去救那凌家的嬷嬷,怎可不带俺去?”
林云道:“我这又不是去与敌厮杀,便是真去厮杀,只凭我两人只怕也不好脱身。你若真要去,便请等几日,我还有一波兄弟此时怕已在路上,不日便要到达东京。现下我去主要是打探,人去多时反而不便行事!”
林云想起了那日凌振写的书信,暗道:“这古代的女子大多数都不识字,我空有书信,如何作为凭证?”
只得开口问道:“恕小弟多嘴,嬷嬷识得凌兄的字迹么?”凌振一听,笑道:“贤弟放心,老娘识字,这信叫你带着,我这里还有银钏儿,你也带着,合了这封信,只要老娘看了,定会信你!”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